各过各的日子不好吗
“你来了?怎么样了?”
梁连端出不经意的模样问道。
“也没怎么,一切都好。公子,你为什么走得这么突然,可是京城里出了什么事?”
一切都好?
“那妖精没找你麻烦?”
那妖精?
王元心里咂摸了两句,这……是爱称吧?是吧?
总不可能刚放下碗就骂娘吧?
“青姑娘很好,就是有些累了,公子您也未免有些太不克制,青姑娘足足睡了两天才醒呢!就算她是个妖精,您也不该这么不体贴吧?属下临来时她连路都还走不稳呢!”
这话任是个男人听了便不该不高兴,可是眼前这位,听了以后偏偏就拧起了眉毛。
“没了?她没生气?”
“没有啊。”
“没说要杀了我?”
“公子您这说的什么话,青姑娘做什么要杀您?”
王元越发奇怪起来。
“你把她醒来后的事原原本本给我说一遍,一丁点也不准遗漏!”
“是,那日属下在耳房等候……”
王元把自己能想到的统统说了一遍,偷眼看看梁连,梁连何止是不高兴,简直是乌云盖顶,这大概就是算命先生们常说的印堂发黑大凶之兆了吧?
“她竟然忘了!”
梁连阴恻恻地冷笑一声,满脸冰冷。
钱塘。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人来人往的保和堂中忽然传来小青清亮的声音。
自那日去过梁宅,小青好像放下一个大包袱,整个人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眉宇间再也没有那副伤感模样,一家人都松了口气。
她为人处事干脆麻利,在这温温吞吞的保和堂颇为吃得开,忙来忙去哪里都少不得她,每日上工倒比正经雇来的伙计还要勤快得多。
可是今日小青送走一个老人家,忽然发现收来的包银子的纸上写着许多字,细看之下大吃一惊,急忙唤来送饭的白素贞。
“文曲星落地,妖身再显,宿怨将报,夫离子散,雷峰塔底,永不翻身。想成正果,难上加难。告诉你姐姐,法海要来取她性命,一月之期,寻一个栖身之地,速逃,切记。——赵”
白素贞看完面色大变,脑中一阵晕眩,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姐姐,我先扶你回家。”
白素贞却是摇了摇头,勉力支撑着站起身,拉着小青避开人群。
“小青,我已托身为人,在这万丈红尘有了栖息之所,难以割舍,不如,我把我的法力给你,助你得道,也算是姐姐的一番心意,不枉费你我姐妹一场。”
“姐姐!你在说什么?”
小青没想到白素贞竟肯为了许仙放弃修道,不由又惊又怒。
可是白素贞却只是摇头不语,满脸哀戚。
“姐姐,你我姐妹一场,自然同进同退。事情还没有糟糕到这种地步,那个人不是说可以找一个栖身之地吗?我们还可以逃,一切还来得及,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这一日早在意料之中,白素贞又怎会逃跑,可是耐不住接连五日,每日早晚都有字条奉上,二人加足了小心,硬是没能抓到是谁留下的。
“小青,这似乎,是专门给你的。你有没有眉目?”
白素贞眼前摊着数张纸条,仔细比对过后发现,这语气好似当面与小青说话一般,用词都是你姐姐,他许家,她白素贞,你的道行一类,心中突发奇想。
小青往日里拿到字条读罢交给白素贞,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微的不同。
“可是赵,姓赵的,我好像没有认识姓赵的啊?”
白素贞蹙起眉头,心头越发不安起来。
若说一开始她还存着听天命的想法的话,这几日下来,被字条催促的心神不宁,竟然已有些动摇了。
“不知这人究竟何意?青儿,你说我们……”
整说话间,许仙忽然一头撞了进来,双手使劲捂住耳朵,满脸烦躁。
“官人,你怎么了?”
“娘子,不知道谁家和尚,整日整夜的敲木鱼念经,让人好难安歇,之前声音还小些,今日声音变得好大,我的耳朵都要被他敲聋了!”
“什么?你说有人敲木鱼念经?”
白素贞大吃一惊站起身来,一旁小青急忙将她扶住,惊奇道,“许相公,什么敲木鱼啊,我怎么都听不到?”
“不会吧!这么大的声音你都听不到?呶,现在就在敲啊!”
青白二人对视一眼,脸色同时凝重下来。
“官人,我们收拾一下东西,你去同姐姐姐夫道别,我们即刻就走!”
“啊?去哪啊?”
“官人你别问了,你不是被木鱼吵的睡不着觉吗?我们先去别的地方避一避,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