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日子,陆屿乔提前半个小时来到银杏公园,十月秋季,正好的天气,不冷不热,银杏叶也开始泛黄,连人都神清气爽。
离约定的时间过去半个小时,沈蔓越没有出现,一个小时后,依然不见人影,陆屿乔开始心慌。
打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
陆屿乔从清晨等到日落,游园的人来了又去,直到园门关闭,他也没有等到沈蔓越。
到沈蔓越家敲门无人应,在门口坐到天亮的陆屿乔,再打电话,已是关机。
医院,病房。
自沈蔓越晕倒后,一直昏迷不醒,高烧退了又烧,许重寸步不离的守着,几天后,人终于醒来,却是不吃不喝不说话。
“她有抑郁症的病史,好友去世对她打击太大了,这可能成为一个诱因,导致她旧病复发,严重的话还会精神失常。”
“目前,她只是不和人交流,等她再清醒一点就是意识到好友去世的事实,她会接受不了,情绪崩溃,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比如自我欺骗,抗拒与人接触,生存意志降低等等。”
“作为家属要多多陪伴,及时疏导她的情绪,不要刺激她,必要时可以去专业医院请心理医生做专业的治疗。”
“好。”许重知道何细对沈蔓越来说有多重要,她该如何才能熬得过去。
陆屿乔依旧没有放弃给沈蔓越打电话,难得电话竟然可以打通,过了几分钟被人接听,却不是沈蔓越的声音,是个男声。
“你好,我是许重,蔓越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我有话跟她说。”
许重沉默了片刻,正如医生所说,沈蔓越已经抗拒接触外在的一切事物,他不确定,陆屿乔对她是什么样的存在。
“蔓越,陆屿乔的电话,你要接吗?”
还算平静的沈蔓越在听到陆屿乔的名字后,情绪渐渐失控。
“不要...不要...”沈蔓越惊恐着,瑟缩着往墙角挪。
“抱歉。”许重忙挂了电话去安抚沈蔓越的情绪,“他走了,走了,没事。”
陆屿乔清楚的听见,电话那边的许重,柔声询问沈蔓越要不要接电话,以及沈蔓越明确的拒绝。
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李陶看着宛如行尸走肉般没有灵魂的陆屿乔,进了家门,回了房间。
他给余乐乐发消息:沈蔓越还是没去上班吗?
余乐乐:我问过总监,蔓越已经离职了。
李陶不知道说些什么,回了个哦。
具体陆屿乔和沈蔓越之间发生了什么,李陶也不清楚,前一天陆屿乔还兴奋地拉着他去逛楼盘,谈来Y市发展,隔天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笑连话都少,夜夜一身酒气的晚归。
李陶问他怎么了。
他说,我找不到她了。
李陶正想着怎么开导开导陆屿乔。
陆屿乔从房间出来,去阳台拿衣服。
李陶试探着说:“乐乐说,沈蔓越已经离职。”
陆屿乔没什么表情,“我月底回去,最近工作繁忙,明天我去公园附近的酒店住。”
“?”李陶有点生气,“你一点都不仗义。”
“这几个月,打扰了。”陆屿乔往房间走,“我和她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