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想不开自寻短见了,在外人看来这是多稀松平常顺理成章的一件事儿?自己都已经被吴总按到刀板上了,还自以为能活蹦乱跳的跳到池子里当锦鲤呢?真是幼稚。”
赵拂衣捏了捏抖的怎么都捋不直的手指,后背上的针织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这番话无异于伤口撒盐,她前脚刚把吴留行赶走,正举棋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白六甜这么一闹腾,彻底的把她的压在心底的火山击爆了。
赵拂衣用手背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水,冲在门外值班的两个保卫招了招手,保卫当即推开门进来。
赵拂衣指着白六甜:“把她轰出去。”
白六甜特别高傲的一仰下巴:“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说完,她食盒也不要了,径直抱着自己的大衣在两个保卫的夹送下,走出了赵拂衣家。
白六甜走后,没人知道赵拂衣到底做了些什么,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当天晚上后面车库里传来一阵阵的打击声儿,像有人拿着棍子在打沙袋,偶尔还能听见女人低低的抽泣.......
大概晚上十点,赵思归晚自习下课回到家,赵拂衣大汗淋漓的从车库里出来,洗了个澡后,若无其事的跟儿子喝了一大杯奶茶。
就算已经知道妈妈收到了自己发的消息,在她的态度不明朗前,自己也得装傻子,赵思归看着妈妈过于苍白的脸,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后,什么都没说。
赵拂衣抱着儿子给剥好的两大罐松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儿子,这世上还是你对我最好。”
赵思归特别骄傲的点点头:“妈,我永远爱你。”
发生了这么多事,赵思归不敢当面点破,只能拐弯抹角的说些甜言蜜语向妈妈表忠心。
赵拂衣怎么可能不懂儿子的小心思啊,感激的起身隔着桌子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谢谢。”
一股雨后茉莉的清淡香气扑鼻而来,额头上酥酥麻麻的,像触了电一样,赵思归傻呵呵的打了个嗝,三魂丢了两魄,晕头转向的抱着自己的奶茶:“妈.......那个,那个,我还有作业没写完,我上、上、上楼了。”
赵拂衣看着痴呆儿子,不解的摇了摇头,往常又不是没亲过他,今天这是激动什么?看来儿子长大了,以后得注意肢体距离,不能再把他当小孩儿看了。
在吴留行和赵拂衣认识的第一年的2月28日晚,北京城上空繁星闪烁,辰星集团顶楼办公室内,一个男人正春风得意的开着会,一个男孩儿正躺在被窝里梦见了自己的温柔乡,那天清晨的琉璃厂胡同里,谁也没注意到,一个瘦削婀娜,穿着一身黑色细羊绒大衣的女人拖着行李箱,消失在了第一缕阳光普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