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魁首
了,我也是会反抗的。”
“对,”蜂窝煤乐呵呵道,“真把她惹急了,说不准下次就该召唤脉云归了。”
“脉云归?”元惩蓦地皱眉。
蜂窝煤笑道:“你知道脉云归吧,玄秋映之主,是她师父。”
元惩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脉云归,是你,师父?!”
我点头嗯了一声。
他又看向蜂窝煤,明显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情。
我心道,我是不是给我师父丢人了,毕竟我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这个人族魁首大概做梦都没想到映君脉云归的徒弟是我这样的货色。
蜂窝煤阴阳怪气道:“魁首大人,我十分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可没办法呀,事实就是这么扯淡。你不愿承认都不行。”
“小祖宗,”蜂窝煤唤我,“魁首大人不信你呀,怎么办?”
我忙道:“脉云归真是我师父,你要是对我不利,她不会放过你的。”
蜂窝煤笑道:“对哦,她师父本事可大了,不会放过你的。”
这孽畜的语气不像是夸赞,倒很像是骂街。
元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蜂窝煤却开心极了,竟然笑个不停。
我恼道:“都这时候了你笑啥?”
蜂窝煤回答我:“好笑啊,小祖宗不觉得好笑吗?我最喜欢看别人当蠢货了。”
我瞪他一眼,因为我觉得此情此景,我好像是“蠢货”。我总觉得我应该看出来点什么,可是啥也没看出来,就很迷茫。
元惩低低地笑一声,眼睛却湿了,他叹气似的问我:“你叫她师父……你居然……”
他没有说下去,突然抬头盯着我,目光狠毒,咄咄逼人。
蜂窝煤眼见不善,闪身挡住我。
元惩沉声道:“我要带她走。”
蜂窝煤的语气狠下了:“你算哪根葱。”
元惩:“让开,我不想当着她的面伤你。”
蜂窝煤冷笑:“当着她的面伤你,我可没有忌讳!”
元惩一掌劈下来,蜂窝煤飞身相迎,元惩趁此机会突然掉转身躯,直冲我而来。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他裹进怀中带走了。
“蜂窝煤。”我惊慌失措地呼喊。
可蜂窝煤并没有追上来,我只隐隐约约听到身后地传来他的叫骂声。
元惩低声说:“我放下的符篆至少能困住他一盏茶的时间,他追不回你的。”
他说话间抬手在我的眉心轻点一下,我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知过去多久,我睁开眼,一道光亮猝不及防晃了眼睛。
这时一只冰冷的手缓缓盖过我的眼睛,挡住了光线。我烦躁地推开那只手,坐起来。
周围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发觉我是在一个四面通透的房间里。
房间的陈设十分简单——
一张案几,一把藤椅,还有我现在躺着的悬着靛青色帷幔的卧榻。
元惩坐在卧榻旁直直地盯着我,一双眸子闪着奇异的亮光。虽然面无表情,但那眼神里分明填满了兴奋。
“你……”我磕巴一下问,“你与我们可有过节?”
他没有说话,极缓极缓地摇摇头。
我被他盯得快要崩溃了,说:“我不与你为敌,你放我走行不行?”
他深吸口气,带着浓重的鼻音,淡淡地说:“不行。”
我见他脸色很差,衣衫上血迹斑斑,猜测应该是蜂窝煤追来并且与他交过手。看他的样子,八成没讨来什么便宜,于是我劝他:“我身旁那头墨狐真不是省油的灯,你赶紧放我走,你把我困在这儿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但此刻他不能。”
我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元惩淡漠道:“我无意重伤他,是他逼得太紧,我不得已。”
重伤?!
我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心头的怒火“噌”地一下窜出来,愤怒终究盖过了恐惧,我跳下卧榻指着他的鼻子厉声呵斥:“我告诉你元惩,你若不弄死我,等我出去后我定向你讨今日之债。我御煌与你势不两立!”
他静静地看着我,等我发泄完,凄凄惨惨地笑了下说:“这里简陋了些,你先忍忍。过几天我去江南寻一处院落安置你,那里山明水秀,想来你会喜欢。”
我怒道:“我在凡界有自己的地方,我不需要你的安置。”
他手撑着榻沿,缓缓靠在栏上,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赫然一记深可见骨的爪印。
蜂窝煤的杰作,我认得。
“阿落……”
元惩咳出口血,露出一个极温柔极缱绻的微笑。
我浑身发麻,毫不留情地制止:“我不叫阿落!”
“这一箭之仇你的墨狐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