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佛
怎么不求一个保感情的平安符呀?”
“不方便。”他转身朝售卖红丝带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云知亦还想问什么,但瞧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她噤声了,开始打量周围,姻缘树旁边也有一座庙宇,她感觉沈江澜不会那么快回来,便朝那座庙宇走去。
创钰殿。
这座庙宇同刚才那个有一定的出入,至少在建筑外形上,黄墙红壁两厢辉映,檐角飞翘,金字牌匾丰腴遒劲,她绕过围廊走到正门前。
这时候是正午,周围的游客不多,殿里的禅垫上只跪了一个少年,少年身着白色T恤,黑色工装裤,鞋子还是Adidas的名牌运动鞋,他背脊挺直的跪着,双手合实在自己面前。
她刚要抬脚踏过门槛,少年背对着她说话了,声音清朗好听,就是内容:“菩萨大人,请保佑我家狗子绝育顺利……”
“……”
她抬眸仔细打量面前的铜塑观音像,观音像双目半开着,垂眸而视,目光凝注有神,细眉如弯月,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安详慈爱,手持一瓷瓶,席莲而坐。
坐莲送子吗?
那这少年大概是拜错了。
不过少年姿态诚恳,她也没打断人家。
直到少年心满意足的起身,意欲离开时,发现了侧后方的她,他们结结实实打了一个照面。
他一脸惊恐,不过转瞬即逝,再次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瞧她的目光微沉,她眨了眨眼睛,指了指那个观音像,极力憋笑道:“这大概是一个送子观音,你在这儿求结扎这事可能不太会灵验。”
少年瞳孔肉眼可见的变大,他转头看了一眼慈眉善目的观音,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哦,我知道了,谢、谢。”
少年走了,脚步匆匆,似乎在为刚刚的乌龙事件感到局促,沈江澜领着红丝带来找她了。
那天晚上,云知亦躺在酒店柔软的床上,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场景在走马观花般掠过,是一个女人的一生,那个女人长着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早上,她满天大汗的从梦中惊醒,她坐起来扫了一眼房间,空荡荡的房间光线昏暗,晨光从窗帘缝隙透入,照在床单上。
她下床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让阳光铺满房间,驱散阴暗。
那个少年,本以为是过客,原来是故人。
酒店餐厅。
云知亦舀起白瓷碗里圆滚滚的馄饨,放进嘴里尝了尝,皮薄肉香,好吃。
云隽放下茶杯,拿起餐纸擦了嘴,抹掉嘴唇上的菜渍,开始对面前的兄妹道:“你们去陆家后,凡事记得打电话跟我沟通,缺了什么就自己买,冷了要穿衣,热了要喝水,不用太拘谨,也不能太随便,毕竟不是在咱们自己家。”
“特别是知亦,你自己的身体要照顾好,本来都已经帮你请了一个保姆了,你一下子就给我打发了,说什么要已经长大了,我知道你已经长大了,但是……”
她身体不好,感冒发烧是常有的事,从小就与中药和医院做伴,打过的吊瓶不胜其数。
去年云隽还带着她找一个神棍算命了,那个神棍一惊一乍的说十八岁这年对她来说特别关键,走错一步可能就命不久矣。
云隽就问神棍要怎么避免。
神棍老神在在的摸了摸乱糟糟的胡子,把手往桌子上一摆,云隽见状愣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往神棍手中塞了一把红彤彤的毛爷爷,神棍把毛爷爷塞进口袋后,在江南地带画了一块地方,说让她十八岁时到这个地方住下便可。
因为江南山水养人,这儿的人也是有愈人的功用。
当时云知亦听得额头布满黑线,觉得现在的神棍是直接把他们当傻子了吗?人能治愈人?什么歪理,反正她是一个字也没信,想拉着爸妈马上离开。
但是云隽不仅听得认真,而且坚信着一个真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们家原本的计划就因为这次算命打乱了,云隽与沈韵本来打算在他们兄妹二人高考后便移民英国的,但现在他们出于为了云知亦的生命安全考虑,最终决定把计划推迟,让他们两个到这个这块江南地带住一年。
但是他们因为工作出差的原因,还要准备移民的事情,没办法与他们兄妹二人在这里住下,但又不放心他们两个单独在这儿落居,所以云隽就找到了他的一个商业伙伴,那人刚好就住在这附近,所以他就委托人家照顾他们兄妹二人。
本来都打算在那人的家附近购置一间房屋了,但那人了解情况后豪爽的说让他们兄妹二人一同在他家住下,那样更方便。
云隽与他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是可行之举,便答应下来了。
因为过几日是云知亦的十八岁生日,所以云隽夫妻就利索的带着他们兄妹飞过来了,等吃了早饭便去那个陆家,据说陆家也有一对儿女。
也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