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絮语
“你急于展露你的无能吗?”他折扇挑起,谢凌珊的下巴。
她别过脸,她很讨厌宴世锦居高临下的样子。
让她总会不由得想起那高高在上的天子。
“他不过是一介书生,你要他用处不大。”
“你还真小瞧你这竹马。”
“待会回府给你看看你这竹马写的策论。”
宴世锦又摇了摇头,“以你的脑子,未必能看懂他的策论。”
“对,只有陈留侯这样的少年英才才能看懂。”谢凌珊被他这丝毫不背她说的坏话弄得没了脾气。
然而,非常不争气的事实。
卢苌宏的文章,她确实读起来有些困难。
想不到几年之别,卢苌宏的学识和思想如此渊博。
“咳咳。”她眨了眨眼睛,将文章放了下去。
“虽未全懂卢苌宏的文章,但大意我还是知道的。”谢凌珊不得答复,瞥了一眼,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看着宴世锦没脱深衣窝在那着实难受,走出门“找个女人,服侍你家侯爷就寝。”
“什么?”那侍从一脸懵。
“去找他的妾室扶他就寝。”
“奥。”他听明白了,原来侯爷是要宠幸西院那群女人。
招呼两个人,就奔去,谢凌珊疑惑,这陈留侯府也是奇葩,侯爷的院子和后院女人竟然是分开住,中间隔着一大假山。
外面风流倜傥,回到家却做起了清简寡欲的和尚。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没兴趣去弄明白缘由。
回到她自己的东厢房,看几页宴世锦整理的事簿,便也歇下了。
“滚出去!”
真正给谢凌珊吓醒的是女人那声惨叫,她忙起身趴在窗口看。
宴世锦一身白衣内衬,未穿鞋袜,此刻把整床被褥和人扔出门,一旁黑衣侍卫吓得瑟瑟发抖。
“真矫情,美人在怀,岂有不要之理?”
她关上窗,两耳不闻窗外事。
早上起来,她还照常给母亲请安,回来路上听到假山那块隐隐有女子哭声,离近些却听到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宴世锦的良娣跳井自杀了。
好吃好喝,却寻死觅活,从她们口中,昨天侍寝之人就是良娣。
谢凌珊咽了口口水,没敢回自己的东厢房,心里暗下一个决定。
“姑娘,侯爷请您用膳。”
黑衣侍卫拦在府门口,态度坚决。
“我有事要出去,多谢侯爷好意。”谢凌珊心里一颤,他看着有些面生,不过衣服都是一样,有些畏惧的把手放在腰间。
“您都害得霍刀受一夜的邢,总该去侯爷那把理说清吧。”
“我初来乍到,不懂府内规矩,我可是有做错地方害了这位名叫霍刀的兄弟?”
“多说无益,跟属下来吧。”
谢凌珊腹议,怎么这府内的人都一副她欠了他们似的?
他们自己主子是个能让自己吃亏的主?
得了便宜还卖乖。
以她所知和能力,去了别国,地位不会比西北侯差。
“侯爷,人到了。”
谢凌珊还未进屋,便闻到一股血腥味。拳头不由得握紧,虽然她曾和宴世锦说过,她不是下人,以他高傲之性,说不定也会对她动刑。
“看来你也知道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宴世锦翘着二郎腿依在圆桌旁,手里拿着正是昨日谢凌珊看过的策论。
“侯爷此话从何谈起?”她走到桌旁,见并未给她添置碗筷,一咬牙,把宴世锦身前的碗筷拿了过来,“不是邀请我用膳?”
未等宴世锦发话,跪在地上的霍刀先声夺人,“姑娘昨日为何假传主子命令!”
“哎,你是真疼你主子,不过你主子却好像并不在意你。”谢凌珊舀了碗汤,“不信你辩驳,便对你施刑,才让你怨恨于我。”
“你该怨恨的不是我,是你主子。”
明是挑唆之话,却也有几分道理,霍刀语气略降,“错了就是错了,霍刀不怨主子。”
“既然是你的错,与我何干?”
“你!”他猛然抬头。
“霍刀,再跟她复述一遍。”宴世锦皱眉,看着吃饭的人。
“昨日傍晚,谢姑娘与我说找个侍妾服侍侯爷就寝。”
“不应该吗?”
“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宴世锦一拍桌子,“那些女人都是皇家的探子,但凡我这里一张纸被送出去,皇帝的禁军就会围到着!”
“侯爷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信,那我说什么也没用。”
“好,既然你如此相信那帮女子,那你就搬去西院。”
“司鸣,给她收拾东西。”
她夹了口虾仁,淡淡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