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下
疼爱的便是长雪。”说完又落了泪,“阿姐遭此祸事,长雪恨不能以身相替。”
赵砚望着她,并未说什么,其实他隐约可以猜到一点宁长雪的心思,如今她刚失了丈夫,需要一个依靠,皇后之妹这个身份自然是最好的。
于是赵砚又与她说了几句,让她好好照顾宁长仪,便离开了。
赵砚离开之后,她俯下身来对昏迷的宁长仪道:“阿姐,你这昏迷的可真是时候啊。”说这话时她面上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神色,甚至唇角微勾。
说完,宁长雪才起身,她听说那个崔昭仪,也是因为刺客受了些伤。她知道那是一个聪明人,只是自己这位皇后姐姐见她十分不顺眼,不如待到宁长仪醒来,先探一探她的底,她想。
宁长仪是在第二日醒过来的,北狄那些刺客着实将她吓得不轻,以至于昏了过去,醒过来时便看见宁长雪立在床前,满脸忧色。
见她醒了才露出些喜色来道:“阿姐醒了?”宁长仪望着自己这个小妹,“陛下呢?”
宁长雪便道:“陛下已经来探望过姐姐了,只是姐姐始终不醒,长雪很是忧心。”宁长仪松了口气,宁长雪便又殷切道:“姐姐可要用些饮食?”
宁长仪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宁长雪唤来桃枝,“将备好的膳食端来。”桃枝应声而去,宁长雪便又与她说着话,“听说那位崔昭仪为了去找禁军也受了伤,陛下十分怜惜。”
宁长仪哼了一声,“惯会做戏。”宁长雪安抚着道:“姐姐如今还是先养好身子,那北狄的刺客瞧着实在是吓人得很。”
桃枝端来一碗清粥与一叠小菜,如今宁长仪刚刚醒过来,用不得什么荤腥。宁长仪用完,这才觉得腹中好受不少,又吩咐桃枝道:“将带来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既然她已经醒过来,那自然是该回京城了。
宁长雪便出声提醒道:“姐姐不去探望一番崔昭仪么?”宁长仪想了想,勾了勾唇道:“是该去探望一番。”
桃枝替她梳妆一番,宁长雪便候在一旁等着,宁长仪望着镜中的自己,略有些憔悴,她嫁与赵砚时也是桃李年华,如今却满脸疲态。
想到此处,宁长仪的恨又多了几分,梳妆完毕宁长仪携了宁长雪、桃枝去了含碧的营帐。
花芜与凝枝守在外面,见了皇后这阵仗,有些拿不定主意,含碧说是不见任何人,可皇后身份尊贵,二人不敢擅自做主。
恰在这时,含碧出了帐内,见皇后身边还跟着宁长雪,连忙行礼道:“妾见过皇后娘娘。”
宁长仪虚扶了一下含碧,又很快收回手,“听闻崔昭仪受了些伤,何必如此多礼。”宁长雪也望着她,“是呢,崔昭仪如今可是有功呢。”面上一派笑容。
含碧有些拿不准皇后想要如何,不过这个宁长雪,看来是想将自己捧杀了。含碧便温声道:“礼不可废,皇后娘娘论身份比妾更尊贵,受礼自然是应当的。”
宁长仪闻言唇角倒是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至少含碧比淑妃云听露听话多了,宁长雪看着她,只觉此人倒十分隐忍,惯会伏低做小。她总觉得这个崔昭仪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含碧又邀二人入内坐坐,叫皇后拒绝了,“昭仪是病人,怎么有让病人招待的道理,待到回宫了昭仪不妨多去太极宫,走动走动。”
含碧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却称是道:“是妾考虑不周了,日后自然会多去太极宫拜访皇后娘娘,还望娘娘不要嫌烦才是。”
皇后与宁长雪又与含碧寒暄了几句,二人这才离开。含碧转身回了帐内,花芜捧上一盏杏仁茶,这是她想事情时一贯喜欢喝的。
喝过一盏杏仁茶,含碧才开始思考,皇后与宁长雪为何会来,皇后绝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不然自己给赵砚上眼药的事情恐怕早就传到她耳朵里了,她怎么还会对自己一副好声好气的模样,虽然含碧知道这是她假装出来的。
想到此处含碧不由得笑了一声,宁家养出来这种女儿倒方便了她,至于宁长雪,她倒是比宁长仪略强一些,不过依旧是一些勾心斗角的手段,不足为惧,且说不定宁长雪目的不纯,日后说不定这两姐妹还会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