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
微真人,昨夜也服食丹药助兴。”
含碧闻言也放了心,“这倒是好事,自太尉流放黔州之后,陛下日日不得安睡,如今也只能服用真人的丹药,我们也理应为陛下分忧才是。”
褚晴晚知道她意有所指,掩唇道:“娘娘说得是。”
褚晴晚是聪明人,她知道自己在宫中无根基,家中官职不高不低,如此便需要一个靠山,而那个靠山就是含碧。不过饶是如此,她依旧几次三番试探过后才敢与含碧深交。
含碧又嘱咐了几句,方才道:“好了,你先回去罢。”褚晴晚自然知趣告了辞,走出昭月殿,便看见含碧的贴身侍女,便道了一声:“花芜姑姑。”
花芜如今也有了些资历,又是皇后的贴身侍女,不过她还是对着褚晴晚客气道:“褚贵人可真是折煞婢子了,怎么当得起贵人一声姑姑。”
二人又寒暄几句,花芜方才回了昭月殿复命。如今玲珑休了旬假出了宫,含碧越发倚重凝枝与她,花芜也知道含碧有意提拔,自然干劲十足。
“昭仪吩咐下去的事情已经做好了。”花芜忙不迭回复道,含碧喝了一口凝枝端来的茶道:“那便好。”含碧如今毕竟是皇后了,崔家的坟茔她是知道的,总归不大体面,左右她如今有权利,索性让人翻新一番。
“做的不错,不知道你可要什么奖赏?”含碧问花芜道。花芜略微行礼,“为娘娘办事是婢子的福分,本就不求什么奖赏。”含碧知道她也是真心实意的,当下便道:“那便先记着,想要什么说便是。”
又对二人嘱咐道:“这几日收捡些去行宫的东西,我看这日子不远了。”每年夏日前去行宫都是惯例,去岁含碧因留在京城,并未前去,只是如今她已经是皇后,身份不可同日而语,自然是要随赵砚前去的。
二人称是,自去收拾了,含碧想着闲来无事,便去一旁的隔间探望阿祈,乳母今日已经喂养过,她知道含碧喜静,每次喂过阿祈便自觉退出去,等到时辰差不多了,便再来喂一次。
他如今又长大了许多,含碧忙碌着时,也命乳母日日汇报阿祈的状况,不过乳母说他能吃能睡,连哭闹也少,含碧便也放了心,如果没有意外她日后也不会与赵砚有孩子了,不过有一个阿祈便也够了,毕竟是大皇子,又抚养在皇后膝下,没什么意外日后便是太子了。
对于太子,自然是要好好教养的,含碧倒也不至于苛待一个小孩子,何况日后他要前往东宫,这段童年时光便格外重要了。
阿祈长大了些,对比拔步床倒没显得那么小了,只是他眉眼有几分像赵砚与谢御女,想起谢御女,含碧到底是会对这个孩子好些的,不过这好有限,她倒不指望与阿祈有什么母子之情,毕竟天家连亲兄弟都可以手足相残,遑论没有血缘的母子。
不过阿祈见了她,还是咯咯地笑,似乎并不知忧愁。含碧也俯下身来,逗弄着他,“小孩子真是最好的年纪。”阿祈听不懂这话,他如今已经能发出声音,只是咿咿呀呀并不成调,
“你可不要像你那早逝的生母,不然本宫再找一个孩子也麻烦。”她的话语中并没有什么感情,也不在乎他听没听懂,径自出了隔间,便看见季易前来,她知道他是替赵砚前来传话,便笑着道:“季内侍,不知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季易恭敬着道:“陛下说是要来陪娘娘用晚膳。”含碧知道赵砚寻常是不会来昭月殿用晚膳的,必定是有事相商了,当下便道了一声:“知道了,这么热的天,季内侍喝一杯凉茶用些果子再走罢。”季易知道含碧这是有意抬举自己,左右现在无事,倒也未曾推辞,自有昭月殿其他侍女带着他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