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
景峰站起身来指着猫死道:“不许跟着我!”
猫死拼命地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不跟着你那就不是猫死了!你真的很让我操心啊。”
景峰大步走向西月,秋风中,身后的树上掉落下几片火红的枫叶。
西月坐在河边,河水清亮,倒映着天上的浮云。一如几年前的样子。
“你来了。”西月说,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
景峰“嗯”了一声,慢慢地在她身边坐下。
两人看着同一片水面,波光粼粼。
“我最后一次见洪武就是在这里。”西月缓缓讲述着。
“洪武家和我家是邻居,我们俩从小就一起在体校武术队学习。他总是护着我,我也一直拿他当哥哥。后来我考上了体院,而他家境好,出国留学去了。
在我被闺蜜闫秀背叛之后,心里很凉。那时,恰巧洪武刚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办了个私人侦探社。虽然他很忙,但一有空就陪在我身边,而且对我父母还很好。我们经常到这片枫树林来玩儿。”
景峰默默地听着,随手捡起一枚小石片削向水面,溅起了一串荡漾开去的小圆圈。
“三年前的这时候,洪武说他受海外华人的请求要去南方边境阻截一批走私文物。当时我要跟他去却被他拒绝了,我也知道依他的性格是一定要去的,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三年。”
景峰默默地听着,等着故事继续下去。
西月顿了一下接着说:“三年过去了,他除了打过几个电话之外,一直没有回来。”
“最后一次打电话是什么时候?”景峰终于打破了沉默问道。
“大概三个月前,他说追踪那批文物已经有眉目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西月说。
两人再次沉默。
景峰明白了,西月惦念着那个从小一直对她不错的洪武哥哥。
此时西月的心中很沉重。虽然她一直把洪武当哥哥看待,但洪武却把她当做女朋友,这一点甚至连她的父母都极为认可。很多次都做她的工作希望她能和洪武在一起。但她的心里对洪武根本没有恋爱的感觉,也许是太熟悉了,一点点心中的悸动都没有。
倒是景峰在她脑海里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她时常有意无意地在关心着景峰,在乎着他的一切。但这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份感情吗?她不确定,或者说她恐惧确定,因为她害怕自己的确定是错误的。受伤的心会滴血,她已经伤过一次就不想再受伤。
西月感觉很累,而更多的则是茫然。
“你们交流的如何了?”
冷的声音传来,景峰西月这才发现,原来冷和素儿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背后。旁边还有正在摸着胡须的猫死。
刚才西月说想一个人静静,所以冷便和素儿知趣地躲到一边去了。直到猫死来找他们,才发现西月正在给景峰讲故事,而景峰更像一个忠实的听众在专注地倾听。
素儿走到西月身边蹲下来,笑吟吟地搂着西月的肩膀。
西月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语道:“也不知洪武现在怎样了?”
她呆呆地望着远方,上次打电话洪武有些吞吞吐吐,而且在不断地咳嗽,听上去身体很糟糕。这一点让她极其担心。她真的很想知道洪武现在的状况。想要亲眼看看那个曾经照顾过她的哥哥。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素儿宽慰着西月。
西月苦笑一下。
冷提着鱼灯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西月,很抱歉你没有过关。”
景峰等人都用不解地目光看着冷。
冷踱了两步,平静地说:“圣者曾经示下:凡品行不端者不见;凡心术不正者不见;凡心乱如麻的女子不见。”
西月垂下了头,她的确是心乱如麻。不见也罢。
猫死也耷拉着脑袋。不用说,它就是那第一条不见的人。
“为什么不见心乱如麻的女子?”景峰忍不住问道。
冷摇摇头,冷冷地回道:“不知道。你可以去问圣者。”
他指指鱼灯对景峰说:“你还有一次机会。”
景峰犹豫了。他看看西月,此时的西月眼睛愣愣地盯着地面,神不守舍的在胡思乱想。从她刚才那句喃喃自语中可以知道,她很想见到洪武,那种感觉一直在纠缠着她。
“冷,可不可以把我的这次机会换给西月?让她见到现在的洪武?”
景峰的话让众人都吃了一惊。
西月更是猛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景峰。
“景疯子,你要作甚?”猫死一脸疑惑。
景峰直视着冷问:“你就说行不行吧?”
冷沉吟了一下说:“你可想清楚,若是失去这次机会,你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圣者了。”
“就问你行不行?”
冷无可奈何地挠了挠头道:“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