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以为是个好差,谁知道是个送命的买卖。
四方来的不速之客与叶家护卫斗作一团,很快见了红,几弧热血绽似红花,也做红珠迸溅。
那乞儿不肯走,非要观完这场闹剧的始末,待事情结束,他还要回话,留了一双眼看马车。
他注视的马车并不平静,车里的木棉与山苏互觑一眼,同时拍晕了贵女。
木棉再次掀开侧面帘查看,思绪一顿,屋檐上的温雪不见了。
“山苏,我们得将马车驾往安全处,车里还有她。”木棉睇了一眼昏睡的贵女,挽着袖子要去驭车。
木棉还未踏出马车,先有带血的刀刺来。
她弯腰避之,横掌劈向刺客手腕,将人手臂震得发麻,夺了此人的弯刀,几招摆平了,又一脚踹人去大道上。
因情势所逼,车夫的尸身被撂在原地,她架着马车逃离。
——
往后追杀马车的人越来越少,大多被温雪引走,在偏僻巷子里解决了。
然而人总有疲惫时,刺客皆有备而来,还不止一方,温雪一刻也分不了神,不免被划伤。
新配的剑砍出豁口,她用力挥刺几下,已然坚持不住,只得从腰间抽出软剑“几何”。
她转身挽了个漂亮剑花,削了面前人的头颅。
帷帽下的轻纱拂风,血溅上人脸上,温雪也因此愣怔,这血怎得如此冰凉。
“中毒了。”
这声作点拨之音,如渺渺钟声荡开。
几时中的毒,对方是谁,与今日发生之事有何干系?
一连串问题得不到解答,她侧身去瞧发声点,只见一人脚点青瓦,白衣漫雪般落来。
来人速度太快,晃眼到了跟前,抬头观去,此人面比皎月明,以玉簪束发,身如松,行似风。
看他装扮是名道士。
可为何他通身挂着珠宝玉石,非是惹人厌的,如今的道士这般有钱?
见道士踢人腿、踹人腰,空中跃了几个来回,周遭人倒下一片,不似姑娘裙衣染血。
温雪清楚对方口中的中毒一事了,刺客刀上淬毒,先前她被划伤,毒进入体内后痛觉迟钝。
那人将周边刺客摆平,低声呵斥:“天子脚下,竟有这等丑事。”
温雪:天子脚下何止这一桩丑事。
这处并不安全,她也不清楚对面人的身份,将话憋了回去。
她凝视白衣道士,果断掷剑过去,剑将将擦过对方,削了其人一缕青丝,转瞬响起了呜咽声。
白衣人身后的刺客栽倒在地,血若游蛇淌向前。
他望着地上的那缕青丝,沉声道:“姑娘好身手。”
温雪:“......”
她往后移了半步,思索要不要接话,在外扮作男子是为了方便行事,可对方一眼认出了。
“你也好胆量,明知道背后有人,却不着急动手。”
“那人伤不了我。”他话语极轻,不似玩笑。
温雪抹着面颊上的血,念及此人来历不明,又想起万象居里来了一名道士。
两处是同一人?
可这位道士手里握着落明刀。
北齐人皆知,此刀象征着金庭卫。
金庭卫由先帝创立,圣上直接管辖,有值守皇城、情报侦察、督查群臣之职,能绕过六部办事。
这群人做事不讲情面,手段毒辣,若遇见他们办案,百姓都得让道。
该道士手中刀原本缠着布绢,方才打斗中布绢破损,这才露了些细末。
昱京城暗流涌动,按预言信中所述,连同温雪所见,前些日子死了个礼部官员。
温雪思忖着,面前不知是道士还是金庭卫的人,怀疑在她头上了?
这人身手属实好,从他面前逃脱,是待解决的问题。
她想这些的间隙,白衣人拔出刺客身上的剑,边擦拭边观赏这柄软剑。
“姑娘的这把剑看上去名贵,请收好。”他擦拭完毕,双手递了过去。
温雪准备道谢,对方又添了一句:“在下游临。”
“幸会。”温雪应了话。
她抹血的手终于停下,刚要应付两句,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小心。”
提醒他们的是婢女木棉。
伴随着此声,一支利箭极速驶来,带着热风刺破帷帽,箭矢戳向温雪的眼珠前,游临拽着人挪了位置。
不时云遮圆日,多支淬毒的箭飞来,组成密匝的箭雨,欲泼向檐瓦上的二人。
“铮——”
温雪没握多久的几何剑挥动,与箭矢相抵一瞬星火迸溅,怒风拂过衣袍,她望过周遭,再与游临一对眼神,当即沿瓦奔赴放箭的刺客。
她耳畔尽是呼啸声,手中的几何剑快如残影,最后插人胸口上,对面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