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苌乐又靠在他的怀里同样低喃道:“呆子,酸的是陆胡安才对”
但心里还是酸酸的某人又问:“公主,儿时的我在干嘛,我就没有碰到公主么?”
“你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都在府里养病,并没有同你有太多交集。”
听到苌乐的回答,他就知道是这样,不过,他笑眯眯的拉起苌乐的手,“虽然没有儿时的情谊,但往后公主的记忆都是我”
苌乐靠在他怀里,她悄悄的扬起了嘴角偷笑他,像个幼稚的小孩什么都想要比一比,争一争,但心里又为他如此在意自己而感到欣喜。
“驸马!”,面露难色的侍卫正抱拳向梁与桥小心的汇报近来出现的大事。“陆胡安逃了!”
梁与桥眯着眼睛此时的眼神就如雄鹰一样凌厉,“逃了?在戒备深严的地牢,在众目睽睽下凭一己之力逃了?与其说是逃了不如说是被人放了。”
他背着手来回几个踱步,“究竟是谁放了他呢?总之他总有机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眼下当务之急是更加小心的保护她,毕竟陆胡安的贼心可没有死。”
此刻,他沮丧的低着头,“公主还在忙么,想起她都有好几日没空搭理自己了!”
他又不死心的问小青,“公主用完膳了吗?”
小青点点头,她看着可怜兮兮的驸马不停的往公主的书房张望,“驸马,需要小青去给公主通报一声吗?”
梁与桥摇摇头,算了还是不要打扰她,她有她需要去筹划或者完成的事情,总不能每日陪自己无所事事,悠闲自得。
他又看了一眼苌乐,只见她一只手拿着小楷狼豪另一只手挽着宽大的衣袖,在煞白的宣纸上不知道在勾勒什么,偶尔又看见她停下挥笔的动作,蹙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他有些看呆了,她这副认真的样子也极为好看,想想以后还是要为她分担些,毕竟他是舍不得她太过操劳的。
他百无聊赖的走在街头,他也在思考他们的未来,如今江愿、宁婉、唐悟他们身后的家族包括他都站在公主身后,而他也在计划如何让韩青这位史书上看到的名臣能辅助公主左右。
不过前一秒他还在思索这些正事,后一秒他就想到了,面对陆胡安被人放走这件事,好像她并不在意,他的醋罐子忍不住又打翻了,公主就是念旧情不想杀他!
“驸马!”,急冲冲的小厮跑到了梁与桥的身边气喘吁吁的说:“驸马,公主在良洲山等您”
“等我?他出门前还看到她在书房忙,难不成她又有什么撩人的花样,想弥补这几日对他的忽视?”
他有些暗戳戳的期待,“公主还说了些什么吗?”
小厮缓了口气又继续说:“公主说您去了就知道”
还没等小厮说完话,他便用轻功往良洲山的方向去。
来到熟悉的地方,他想起在良洲山为公主做的一切,现在想起来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他是真的脸皮厚和不害臊啊!
看到地上苌乐留下的指引,他无比的雀跃,若不是他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他一定会发现地上的指引正将他往山中引去而且越引越深。
等他反应不对劲时,他早已在毫无防备中被人一掌打下了一个小山坡,还好山坡的坡度不是太大,他只是刮伤了一点。
就当他起身时一个带着恶鬼面具的人突然出现在了眼前,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鬼面人就乘胜追击朝他扔了一把长剑似乎是要与他比试一场。
不过,他还没准备好啊,鬼面人剑剑凶猛的招式就向他使过来,他只是出于本能的抵挡,明显的处于下风。
他逮住一个喘气的机会,根据目前的时辰,以及太阳的回归点是在南、北回归线往返,他大概确认了太阳直射点的位置,他移动到直射点的位置,利用剑身的反光成功晃到了鬼面人的眼睛。
这时他才得以发起反攻,一剑击落了鬼面人的面具。
他单手持剑挺身而立冷冷的看着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你,陆胡安。”
脸上所戴的面具已经被披成了两半,陆胡安有些惋惜,毕竟他是很喜欢这个像恶鬼一样的面具。
“梁与桥,如今与你真正比试一场,我又比你差到哪里去呢?”
梁与桥面无表情的看着陆胡安,“你还觉得是我横刀夺爱么?”,就算没有他,公主身边也还有古灵精怪的江愿,成熟稳重的唐悟,“你又怎么确定你一定能如儿时那样得到她的欢心?”
陆胡安却只当全然听不见,“眼下的你才是最大的障碍”,陆胡安得逞般看着他,“你怨她么?心软放了我一命,因为接下来是你的噩梦。”
“不...那个怨字还没说出口”,他已经感觉身体被剥离了力气,而陆胡安扔给他的长剑周身也已经变黑“
他眼前发黑视线模糊,在陆胡安的胸有成竹的注视下,他逐渐被剥离掉了意识,恍惚中他听见陆胡安自顾自语般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