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的小把戏
好不容易迎来书院的旬假,他离开书院之前,特意叮嘱郎中帮他的胳膊缠的看起来很受伤不轻的样子。因此,他的胳膊才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再用一根宽布条系在脖子上,将受伤的手臂挂在胸膛前,似乎真像个受伤严重的可怜少年。
他走出了书院并不着急上马车,反而是来到那个甜食老板的铺子前,先给她带了一些甜食,那个捧着甜食,神采飞扬的少年郎才踩着马扎,心情愉悦的钻进了马车。
“公主,你看这是什么?”,他将甜食拿在她的眼前轻轻晃荡,是三郎特意给娘子带的甜食。
马车内,苌乐望着这个眉眼弯弯的少年郎,她对着他浅浅一笑,光注意到少年那双明朗清澈的眼眸,当伸手去接过他手中的甜食时,才发现他被布带吊起来的胳膊。
她担忧的移动到他的身前,“阿衍,你的胳膊怎么受伤了?”
他像极了受了委屈回家告状的小孩,他蹭在她的怀里,“还不是殿下的好臣子,副都御史刘大人的好儿子,干的好事呢。”
苌乐知道,平常他虽然有些胡闹但绝对不会主动去惹是生非,看着他的胳膊似乎伤的很重,也不知道他当时应该会有多痛,她心疼的望着他,“阿衍...”
他却坦然的躺在她的怀里,“公主,就算我武艺再好,也免不得用心险恶的人暗算,所以胳膊才受了伤,不过日后我会小心的,公主不用担心”
梁与桥惬意躺在她的怀里,等他不经意的抬头,突然瞥见了她发红了的眼尾,他才知道自己玩大了,他赶紧从她怀里起来连忙解释,“娘子,其实我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我想娘子多疼一疼我。”
他扯了扯布带,“娘子看,其实我早就不痛了,也没有什么事的。”
而刘文麒这时却不合时宜的在马车外大吼大叫,“梁周,你给我出来!上次的账,我还没有找你算,你装什么装,你哪点伤算什么,你把我揍的常常在半夜痛醒,此仇不报,我就不姓刘!”
梁与桥亲了亲她发红的眼角,“娘子,等等我,我先去收拾收拾他”
苌乐抓着他那只未受伤的胳膊,“阿衍,我与你一起去”
梁与桥回头看着她红着眼眶又一脸担心他的模样,他最看不得她这副担忧他又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从马车座下的一个格子里取出帷帽给她戴上,“嗯,娘子和我一起去。”
梁与桥扶着苌乐下了马车,面对气势汹汹的刘文麒,这下也省的他在苌乐面前装一装可怜了,本来公主就心疼他又护短,他无奈的摇摇头,这刘文麒可真是个坑爹的好儿子。
“你以为你带了个小娘子,就能护住你吗?你要是还能参加科考我也不姓刘!”,刘文麒花钱找了一堆打手,他指挥着打手一同上,并特意叮嘱他们往死里打!
他握着苌乐的手并拍了拍,“娘子,别担心”
他冷冷的一脚踹倒了冲上来的打手,又一个侧踢,踢倒了冲上来的一个彪形大汉,甚至都能看到彪形大汉脸上的肥肉在颤抖,他灵活的侧身躲过了打手的攻击,一想到公主还在傍边,他还特意在半空中旋转了半圈,再耍了个侧空翻的花样,三五下就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四处逃窜。
刘文麒正恐惧的后退,“梁周你别过来,我爹可是正三品朝廷命官,你要是敢动我,我爹一定不会饶过你。”
梁与桥无辜的来到苌乐的跟前,“娘子,正三品的朝廷命官,阿衍是不是惹不起呢?”
苌乐扯着他的衣角示意他,“阿衍,那边有一个泥塘”
梁与桥收到她的指示,他才面向刘文麒:“要不是我娘子在这,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让你知道,是你爹好使还是我的拳头好使,你还不赶紧滚。”
等看到刘文麒胆小如鼠又骂骂咧咧的离开,他才用脚挑起了傍边的杂物,将其踢向了刘文麒,让他也因此被砸倒在了傍边的泥塘里并摔了一个狗吃屎。
做完这一切,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那个笑容灿烂的少年郎,他正一步步靠近她,故意使坏的逼她步步后退,等她靠上马车上时,他才伸出手撑在她的身傍,若不是另一只手缠了布带不方便,他一定掀开帷帽钻进去。
“娘子,我刚刚好不好看?有没有觉得三郎不但人长的俊,打斗的招式也那么俊呢?”
苌乐却担心他刚刚与那群人打斗碰到了他受伤的胳膊,明明只有一个胳膊只能活动,他还要在她面前表现,故意显摆。
她踮着脚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去抱他,“阿衍,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他干脆把手上布带解了下来,“娘子,我真的没事,你看,好好的。”
他甚至将她抱了起来,“不信,我还能抱着娘子回家呢”
夜晚,梁与桥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背在身后,他装作在书院的模样,“娘子,我在书院学了好多东西呢,不信你考考我。”
苌乐此时正坐在铜镜前,她刚好将头上的发钗取了下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