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里的那个已经不同,他的脸颊瘦削,整个人更加成熟。
今年的宫成已经二十九岁。
而司桃也同样二十九岁。
两个人不再是多年前二十出头,稚气尚未褪去的男孩儿女孩儿。
现在的他们是那样成熟,又是那样的陌生。
舞台灯光,打在宫成身上。
他拿起麦克风,宣布道:“康氏集团上市发布会,正式开始!”
司桃心下一颤,三年了,宫成的声音也从曾经的像是溪流,到如今的厚重,她不敢去想这几年这个人经历了什么。
发布会按照步骤进行着,司桃的心像是有人拿着小鼓锤在敲,她想和宫成说话,非常非常想。
她没有妄图还能和这个人破镜重圆,司桃只想要听听他的声音,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司桃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离开宫成后,她的抑郁情绪明显,没办法继续从事编剧的工作,翠姐心疼她,给她介绍了电视台摄影师的工作,让司桃可以勉强维生。
她和宫思竹介绍的医生只相处了三天,要给宫成看得照片足够后,司桃将医生的全部联系方式删除。
每天就像是行尸走肉那般,按照步骤去上班、下班,努力地笑,认真地生活。
可心里总归是很难过。
后来,通过心理医生的疏导,司桃报名了舞蹈课,但依然是跳得时候还算开心,结束后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巨大的孤寂感依然会将她吞没。
发布会结束后,司桃和台里请了假。
她走出会场,在长廊里等着宫成。
所有媒体人、客人离开后,宫成也由工作人员簇拥着走出来。
他路过司桃身边,没看她,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司桃在他身后,轻轻地喊:“宫成。”
他停下脚步,笑着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回酒店,我去处理些事情。”
其他人走后,宫成才缓慢地回过头来。
他双眼赤红着,盯着司桃。
司桃知道宫成恨自己。
她没哭,也没闹,只是声音很轻地问:“你过得还好吗?”
这句话像是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到宫成的心上。
他没上前,站在原地冷笑了声,接着开口。
“三年了,你/他/妈/能不能别来打扰我?”
司桃僵在原地,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反应,她看着宫成,突然眼里掉出眼泪。
宫成眼神冷漠,自嘲地笑着:“别装了行吗?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怎么?你那些新男朋友满足不了你?这才想起来我了?”
他说着停下来冷笑着:“也是,能用三天找到男朋友的人,会是什么好人。”
说完,宫成转身离开。
司桃像是被人泼了很多盆凉水,自上而下,淋了个满身。
她慢慢地蹲了下来,泪如雨下。
不知什么时候,一件衣服批到了她头上。
木溯的声音响起。
“你们怎么会闹到现在的地步?”
司桃躲在衣服里拼命摇头,她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不然和我试试?我不比他差。”
司桃还是摇头。
木溯笑了笑,在她旁边蹲下来:“怎么回事呀,三年前拒绝我,三年后还是拒绝我,我就那么差?”
司桃哭得肩膀颤抖,根本说不出半句话。
会场的工作人员全部离开,灯光暗淡下来,木溯始终陪着司桃,他很想抬手拍拍司桃的肩膀,安慰她,但他也实在害怕外面那个疯子会把他的手剁了。
不久前,宫成从会场离开,叫住了木溯,让他去盯着司桃。
木溯当时问他为什么自己不去。
宫成的回答是:“你被人刺了两次,还要主动被她刺第三次?”
木溯不再说什么。
对于他这个朋友,木溯很了解,宫成还爱着司桃,但他怕了。
司桃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后,木溯问出了最想问的话。
“你为什么总离开他?”
“我会影响他的前途。”司桃哭腔严重。
“呵,”木溯冷笑着:“前途和爱情根本不冲突。”
司桃摇着头,扶着墙壁站起来:“我们不一样。”
只要她在,宫成就回不去康氏,拿不到任何管理权。
他又是那么爱自己的事业。
“别光问他,那你呢,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木溯也跟着站起来,他敲着自己的腿问道。
司桃点点头,回忆着这三年的一切,台里因为翠姐的原因很照顾她,心理医生阿姨也始终帮着她。
虽然没什么朋友,也没怎么出去过,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