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故人

题，赤丹是小孩心性，问的问题也是五花八门，对于她的问题，莲华都一一回答，非常有耐心。

花鹤令在边上听着妹妹在叽叽喳喳，他眼神时不时地朝对面望去。

当对上阿木意味深长的眼神时，他又咳着摸了把后脑勺，低头去端桌上的茶杯。

阿木见他耳朵根都红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花鹤令恼羞成怒地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莲华眼神望过来，赤丹也歪头不解地问道，“阿木哥哥，你笑什么？”

阿木说，“赤丹啊，你还记得四面山上那棵铁树吗？就是你说为什么不开花的。”赤丹想了会儿，点点头，说，“哥哥说，那棵铁树年纪大了，所以不开花了。”

阿木摆摆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脸，“那可不一定，这个冬天过去了，明年春天说不定就会开花了。”花鹤令又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赤丹问，“那铁树开花是什么颜色啊？是像我跟哥哥的颜色一样吗？”

“大概是白色吧。”

花鹤令又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赤丹眼睛一亮，“那跟哥哥的颜色一样。”后来，赤丹去卧室睡觉了，因她化形不久，神魂容易疲惫，走之前，小姑娘还跟莲华约好，下次要一起去看铁树开花。

几人喝完一壶茶后，阿木送莲华下楼，从庭院旁的长廊经过时，莲华的视线在那几处水池上停顿了几秒，阿木说，“这莲花养得不如当年好看，到了冬天就剩这枯杆了。”

当年那些莲花是莲华养的，不按四时季节，久开不败。

莲华说，“或许四季更迭，才是自然吧。”待到明年夏天，又会进入新的循环往复。

“你还是跟从前一样。”跟从前一样，一如既往地遵从天地六道法则。

莲华偏头“嗯？”了一声，她没听清阿木说的什么。

阿木摇摇头，出了院门，他说，“许久不见九峣了，代我问声好。”

莲华点头，她往前走，阿木站在院门前望着她的背影，这时，站在阿木身边的花鹤令几步追上去，莲华停下脚步，望向他。

花鹤令垂下的手，紧握了下又松开，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要开车送你吗？”

本来他是想问能不能交个朋友，他又意识到自己刚问的这个问题也很蠢，虽然他不知她的真实身份，但能与阿木哥认识多年的，也一定非寻常人，自然也不需要世间的这种交通工具，自可以来去自由。

莲华一愣，对他说，“回去吧。”她说完后，又朝阿木看了一眼，随后，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待她走后，花鹤令懊恼自己方才的傻问题，一巴掌拍向自己额头。

回过身时，见阿木倚靠在院门上，指尖捻着一支烟，侧目看他，神情严肃认真，他说，“我以前跟你提过她，只说过她叫清欢，你知道她另外一个名字吗？”

阿木摇头。

“她另外一个名字是……”

花鹤令问：“什么？”

阿木说：“莲华。”

花鹤令愣在原地，他一脸震惊，鬼界三道之尊冥主莲华，那是接近于与天地同生的神。他想起方才莲华跟赤丹说话的样子，他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阿木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盆冷水泼过来，“别一头栽进去了，喜欢她，你不会有结果的。”

花鹤令不满道，“那你还开我玩笑？”那个铁树开花的玩笑。

阿木叼着那根烟，朝院内走去，漫不经心地说，“难得见你这幅模样，觉得新奇。”

花鹤令：“……”

阿木又说：“这不我提醒你了吗？不要栽进去了”

花鹤令：“……”

阿木说：“你现在的喜欢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花鹤令冷哼一声，回了句：“你知道什么？”他几个大跨步超过阿木，拿后脑勺对着他，很快就进了自己在一楼的房间。

阿木摇摇头，深吸了口烟，笑着骂了句：“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