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诡计(2)
陆南涔只感觉脑子里“嗡”全炸开了,除了脸颊燥热,其余感官尽失。
竹韵紧张地等待案件关键线索提醒,果然,她听见“叮”一声:【土味情话表白成功,关键线索提示——浴缸。】
什么鬼?没头没尾的,这也能叫关键线索提示?
竹韵泄气不已,目光随之瞟到不远处的泥地,泥地呈现凹状,有点像原本有块石头嵌在泥土上被人拿走后的样子。
她一脑袋问号地挠了挠头,留下兀自震惊的陆南涔跑开。
“老大,我那边什么都没有,你发现什么了吗?”
刑警石南搜查完自己的划分地,看见陆南涔蹲着好像在看什么边走近边问。
陆南涔充耳未闻,依旧一动不动地蹲着。
“老大,老大?”
石南走到身后伸手拍陆南涔的肩头。
陆南涔被这一拍拍得灵魂归位,掩饰似地轻咳了一声:“怎么?”
“哦,我们那边没有发现,老大,你没事吧?”
陆南涔起身下意识地去找竹韵,却四处没有找到踪影,心情复杂地一指脚印:“没事,通知痕检提取物证。”
一队人忙活了整个白天,除了一堆凌乱的脚印什么都没发现,两天下来只知道死者是女性,溺亡,甚至连身份都无法确认。
天擦黑时,所有人被聚集在会议室中。
“说说死者情况。”陆南涔率先开口。
郝明亮对竹韵一点头。
陆南涔莫名感觉到别扭。
竹韵像个没事人一样沉着冷静:“死者,女性,年龄18-20岁,判断死亡时间4天以上,也就是6月12号前,面部肿胀,无法辨认面容,身边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死者四肢和躯体表面有擦伤,符合落水特征,根据硅藻检验,可以肯定是溺亡,另外死者体表有淤伤,手腕和脚腕都有捆绑痕迹,怀疑生前遭人殴打控制,是他杀。“
郝明亮满意地点点头,补充道:“尸体开始腐败,无法提取有效指纹,并且在库里也没有比对到合适的DNA,但是有义齿,可以从各个口腔医院调取医疗记录。”
一名技侦接过话头:“死者体内水质与江水成分一至,根据密梯度测试,死者擦伤表面的泥土成分与岸边泥土一致,现场脚印与死者不符,不过痕检送来的其他物证都没有检测到有用信息。”
陆南涔未置一词看向林庆。
林庆忙说:“报案人是一名拾荒老人,早上到江边发现了死者立刻报了案,落水点一带周围没有监控,我已经让鳖哥去交警大队调附近公路的监控......“
陆南涔敲敲桌面打断林庆:“不仅是公路监控,附近三公里以内所有小卖部、便利店包括工厂、仓库,所有有监控的全部拿回来。”
林庆一愣:“啊?是。”
“继续。”
林庆理了理被打断的头绪:“走访了最近的一个村子,那村子里面年轻人几乎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晚上根本没人出来,所以也没有目击者。“
陆南涔:“现场抓到的那家伙怎么说?”
邢凯一举手:“我审的,那小子在外省犯了事,路过以为咱们是围堵他的。”
陆南涔眯了眯眼:“也就是说,除了郝主任提出的可以从口腔医院的医疗记录比对死者身份外,现在一无所获。”
众人陷入沉默。
竹韵还在努力换算现代词汇,什么密梯度测试,什么监控,什么医院......
顷刻之后,竹韵弱弱地举手:“那个,我有个疑问。”
陆南涔眼神闪了闪,强行镇定地看着她:“说。”
“我们找到了落水点,也确认了是在江中溺毙,可是你们不奇怪为什么死者指缝那么干净吗?”
竹韵还在纠结这一点。
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郝明亮说:“死者落水有挣扎,按理说指缝里确实应该有泥沙,不过,从手腕和脚腕有捆绑痕迹来看,也许落水时,死者四肢被束缚,限制了他的挣扎,而后经过江水冲击,绳子脱落,所以没有泥沙也是有可能的。”
所有人都认同郝明亮的解释,只有竹韵依旧耿耿于怀,对线索提示也百思不得其解。
查看监控、查各口腔医院和诊所的医疗记录、继续在落水点周边走访,全部安排妥后陆南涔宣布散会。
法医科人少事多,郝明亮分身乏术,嘱咐竹韵全程跟踪后匆忙离开。
竹韵先是看了陆南涔一眼,发现对方脸冷得直掉冰渣子,转而跟在林庆身后:“林副队,我可不可以跟着你们出外勤?”
从前竹韵便对查案有兴趣,常跟着捕快走街串巷的查犯人。
林庆看了看竹韵,咧嘴一笑吓唬她:“出外勤?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就不怕碰到个硬茬嫌疑人,给你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