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了一个新的高度，可空间这种东西还只是存在于物体上，无法和人彻底融合。

但她这个似乎做到了。

反反复复试了还几遍，苏冉冉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空间就是和她融为一体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空间像是陷入了待机状态，无论苏冉冉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和这空间交流。

苏冉冉不再折腾，弄开挡在面前的尸体，敏锐的第六感让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马车外大概还有不少北蛮士兵，刚刚她那一枪来的意外，以至于现在马车外的士兵都不敢轻举妄动。

在生死一线的战场上待久了，苏冉冉对于这种场景早就免疫，发白的脸色近乎冷酷。

她一只手握着枪，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隐约可以听见叽里咕噜的北蛮语。

苏冉冉深深吸了口气，凭借听觉判断马车外的人数，正打算破釜沉舟的冲一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传了进来。

刀剑碰撞的刺耳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马车外响起一道低磁嗓音：“苏小姐，在下奉皇上之命前来，护送苏小姐出城。”

苏冉冉松了口气，刚把枪放回空间，车帘被人掀了起来。

来者是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年，包裹在盔甲下的脸看不清容颜，不过身上有一股不符合年纪的沉稳。

少年扶着苏冉冉，自我介绍道：“在下宋珂，儿时生过一场大病，还是苏老先生妙手回春，将在下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

苏冉冉点了点头，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一个少年，不过后来少年跟着父亲去了边疆，眼下恐怕因叛乱首次回都。

宋珂见苏冉冉脸色不太好，安抚道：“苏姑娘莫怕，在下定会将苏小姐安然送出城。”

苏冉冉倒不是怕，只是事发突然，她还有些迷茫。

“我爹呢？”苏冉冉跳下马车，突然想起她传越过来，竟然连一个亲人都没见到。

宋珂：“苏老先生跟着皇上走了。”

宋珂：“不过苏小姐莫担心，出了城我们很快就可与他们汇合。”

苏冉冉微微点头，借着少年的手上马，就见一个士兵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焦急的喊道：“公子，公子不好了，大小姐，大小姐快生了！”

“你说什么？！”宋珂喝了一声，拽过士兵的衣领，“大夫说不是还有一个月吗？”

少年先前的镇定全然不在，眼中尽是迷茫无措。

士兵磕磕绊绊道：“大小姐，大小姐跑的时候摔了一跤，就，就不行……”

这士兵还未说完话，宋珂就猛的丢开他，扭头冲苏冉冉抱歉：“还请苏小姐谢罪，在下阿姐危在旦夕，只好派其他人护送了。”

说着，宋珂就跨上马背，苏冉冉及时拦住他，道：“宋将军不妨将我带上。”

宋珂面露犹疑，苏冉冉再接再厉：“我好歹也算个郎中不是？”

—

“公子还没来吗？”接产的婆婆掀起帘子，皱眉看着门口乌泱泱的人。

“再不来大小姐就真不行了，已经半个时辰了，娃儿生不下来，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应该快了，府里的侍卫出去找了。”

“再这么下去，要么孩子在腹中溺死，要么大小姐赤血流尽而死。”

“眼下只有两个法子，要么拿剪刀把孩子剪碎了排出，这样大小姐命就保下来了；要么剖开大小姐肚子，把孩子取出来。”

接产婆婆的话像是一击重击，原本吵吵嚷嚷的空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论哪一个，都是要死人的。

几个奴婢面色难看的面面相觑，毕竟是两条人命，还是金贵命，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正焦灼着，远处忽然传来“嗒嗒”的马蹄声，众人立刻像找到主心骨似的惊呼出声：“是公子，公子回来了！”

宋珂一路快马加鞭，刚落地就冲过去问：“我阿姐如何了？”

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

接产的婆婆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对宋珂说道：“大小姐恐怕凶多吉少，公子还请快些决定，保大还是保小。”

“什么意思？”宋珂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反应。

接产的婆婆残忍道：“公子快些抉择，再迟上片刻，恐怕母子都危险。”

听到这般痛苦的抉择，宋珂陡然间血色褪尽，冷汗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他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宋珂阿姐宋念是宋珂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就在前不久，宋老将军旧疾突发，天高神医远，没几日就驾鹤西去。又逢北蛮人叛乱，宋珂临危受命，刀尖上舔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要再次面前生离死别的抉择。

可这抉择实在是太难了。

宋念夫君赵寒枫和宋珂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却在半年前死在了战场，宋念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