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恨而终,重生归来
着长门宫的宫门,似是要将宫门击碎。
“皇上让我来赐你毒酒一杯,趁大将军没走远你赶去还能在奈何桥叙叙旧。”
几个太监上前将李灵初按下跪在地上,她通红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李胜月,嘴唇麻木地被掰开,水渍浸透胸前红衣。
“再告诉你一件事让你死得明白些,昨晚下药废你武力和其他男人私通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皇上。”
李胜月伸出殷红的手指指向她。
“他,早就想除掉你了。”
李灵初耳边回荡着丫鬟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李胜月笑声,而她眼前只能看见她这可悲成为棋子的一声。
又是一道惊雷闪电盘旋在长门宫上空。
长门宫内的呼喊声伴随着惊雷渐渐消散,宫中的燃灯熄灭。
骤雨停息,长门宫的大门再次打开,太监从宫内抬出两具尸体。
残花落叶铺满地,人死如灯灭,世事如飞絮,转头终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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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纷纷,枪意卷起地上花瓣,一抹红影在院中央飞舞。
一杆红缨枪围绕着红影,发出凛冽的呼啸声。
李灵初眼神狠厉,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却充满力量,额头上汗珠滴落在枪尖上溅起,花瓣落满全身。
“好!”
故人之音响起,李灵初收枪而立,父亲李德明的面容撞进她的眼眸中,恍如隔世。
“灵初这枪意愈发赏心悦目。”李德明身着朝服快步向她走来。
“阿姐的枪名动天下,皇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李胜月拍着马屁。
李灵初在看见李胜月的瞬间,惨死的回忆立刻充斥着大脑,阴笑歹毒的身影和清丽脱俗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她握着红缨枪的手开始用力。
李胜月被她的眼神震得不再上前。
“灵初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状未痊愈就出来舞枪了。”李德明见李灵初情绪起伏立刻上前关怀。
李灵初从父亲的问话中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恨意摇摇头:“病症已无大碍。”
李德明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在家要是闷了些就出去走走,后日就是祭神节,到时候去热闹热闹。”
祭神节。
李灵初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日子,正是这一天的荒唐她才会有如此命运。
“祭神节。”李灵初淡淡点头,“去看看也好”
“不过父亲。”
李灵初接着开口道:“我明日想去一趟城外的三清山。”
李德明面带疑惑地问道:“三清山?”
李灵初点点头。
李德明思考片刻后:“灵初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城外流民众多,得多带点侍卫。”
应下李灵初的要求后,李德明嘱咐她与李胜月几句后就往跟着将士往皇城军营而去。
父亲走后,李胜月小心翼翼地来到她跟前唤声:“阿姐。”
李灵初将红缨枪背在身后淡淡瞟了她一眼:“我乏了,先去休息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李灵初着一袭简单红衣便装,头发束成高马尾,不着丝毫粉黛,就带着丫鬟静水往城外三清山而去。
大周朝局势动荡不安,外族叨扰边线,全凭着她父亲手持兵权镇压边线才得以片刻喘息,而皇帝却在这皇城之中荒淫腐败,皇位之争已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马车走出城门后一路上都可见颠沛流离的百姓,他们看着李灵初富丽的马车,眼神中带着希冀。
国家不安,受苦的却是万千普通百姓。
上一世她择大皇子这支朽木而栖,这一世她要另谋打算。
她虽是将门之女,可皇权对于她还是可望而不可及。
她需要一个跳板,一个命不是很长的跳板。
李灵初站在三清山脚下望着郁郁葱葱的高山,她记得几年前这里还是踏青采风的好地方。
“小姐,这三清山也太冷清了。”静水观察着周围疑惑地问道。
“你们在这里等我便是。”
她的嗓音清冷又抗拒,静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点头应下。
李灵初快步走了须臾,一座道观矗立在她眼前,道观古朴简约,观前的匾额歪歪斜斜,道观大门紧闭,门前落叶成堆,像是好久都没有人清理的模样。
看起来道观主人确实不在。
李灵初沿着道观周围观察。
前方围墙上,一支杏花树探出头来。
李灵初抬眼看去,那支杏花随微风飘摇似在让过往行人驻足停留。
此情此景不免让她颇感兴趣,脚尖借力一点直接攀上围墙高处。
杏花树下,一位披着蓝衣外套的少年席地而坐,身后的头发只用一根浅蓝丝带懒散挽着,面前放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