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情扰
“大哥,二哥,是我要出去买绣线的,不关萤焰的事,你们让她起来吧,不要再跪了。”
“你自然也是要罚的,不用替这丫头揽罪,若不是看到你受了伤,也是要罚你跪在这里的,不成体统!”陆思祺对着陆九龄斥道。
萤焰哽咽道:“大少爷,二少爷,都是我的错,不关小姐的事,是我求着小姐带我出去的。”
蒙顶跪在一旁也求情道:“大少爷,二少爷,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姐,要罚就罚我吧。”
陆九龄见他两人如此这般,也是心疼懊恼不已,眼泪也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苓苒见状忙提高了些声音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疼了?”
陆彦卿闻言走到九龄身边坐在床沿上看着她:“可是伤口又疼了?还像个孩子,这都要嫁人了还这般任性,叫我们怎么能放心呢,”见她抽泣不语,叹了口气对着萤焰和蒙顶道:“罢了,你们都起来吧,可是要记住这个教训,下次切不可再犯,两人都罚半个月的俸禄,你们可服?”
萤焰和蒙顶闻言忙拜谢道:“谢两位少爷开恩。”
陆彦卿拍着九龄的背道:“好了这下你可满意了,快不要哭了,待会让人瞧见了可要笑话你了。”
陆九龄伏在上官卿的肩头哽咽,就是不肯抬起头,陆彦卿闷声一笑道:“好了,不要任性了,方才听到太子的伤势不重,你也不要内疚了,等下还要去前厅一起用膳,难道就顶着这两个核桃出门么?”
陆九龄拿帕子擦了擦眼泪道:“还不是你们惹我哭的,这会子又说风凉话。”
“我们这不是也是担心你么,你可知道我们听见消息说你在太子遇刺的地方受了伤,还是坐着官家的轿子回来的,这怎么能不让我们担心。”陆思祺也走了过来对着陆九龄说道。
陆九龄低着头沉吟片刻复抬起头问道:“太子要在这里住到几时?”
陆彦卿答言道:“虽说伤的不深,可是伤口还没有愈合,大约要住两日,现下府上已经戒严了,几个角门都有重兵把守,这几日你便安安生生的呆在府里,哪也别想去了。”
正说着门外有小丫鬟走了进来行礼道:“主子万福,二少爷前来探望小姐,正在门外候着,来请小姐少爷示下。”
陆彦卿闻言看了九龄一眼,又起身对这小丫鬟道:“速速有请。”
宋晔之进了房门看见陆彦卿陆思祺两兄弟停下在拱手一礼道:“见过两位兄长,此次一为探望妹妹,二也是为向三位请罪。”
陆彦卿忙上前回礼道:“是小妹给你添了麻烦,你若是如此那真是叫我们无地自容了。”
宋晔之笑道:“兄长言重了,是我太鲁莽,没有问清楚,让妹妹受了委屈,妹妹雅量不怪罪已经是万幸了,不知妹妹伤的如何?”
九龄闻言正要下榻宋晔之忙止住道:“妹妹不必多礼,好生将养才是。”
九龄回道:“多谢兄长挂心,我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足挂齿,劳动兄长来探我已是羞惭万分。”
“都是自家兄妹,你受了伤我来探望也是应当,只是这两日府中诸事繁忙可能照顾不周,还望妹妹见谅。”
陆九龄点了点头道:“兄长太客气了,府中都准备的周全再没有怠慢一说。”
宋晔之笑了笑又道:“还是妹妹雅量不计较,今日还有事要办,等有了空闲再来探望妹妹。”
与众人道了别宋晔之便转身离开了,他行至院外暗自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额间,便是一家人说话都还是要这般恭敬有礼,真是件苦差事,元修那里还要操心,奔波了这么些天他太子殿下倒可以以养伤为名好好休养几日,只劳累了我一个,我果真是天生的劳碌命么,想到这里自嘲一笑,这朝堂上的倾轧何曾有过停歇的一日,叹了口气,负手离开。
“你出去许久可是有什么消息?”洛元修斜靠在床榻见是宋晔之放下上手中的书册问道。
宋晔之提起衣摆在一旁的矮几上坐下,叹了口气道:“还是这里自在些,不必端着架子,我方才去看望那位险些当成刺客同党的表妹了。”
洛元修看了他一眼笑道:“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不知这位表妹伤的如何。”
宋晔之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应该伤的不重,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伤吧,现在还有闲心操心别人,”说着又皱了皱眉道,“你这房里也不安排个丫鬟使唤。”
洛元修道:“宫里倒是派了两个人来伺候,可是要是她们在这里你还能这么自在么?”
宋晔之闻言也笑了笑道:“那倒是实话,不过你只有影卫终也不是个办法,听说太子妃的人选已经定下了,怕是等你伤好了便会同你商量了。”
洛元修抚上书脊沉寂片刻复又开口道:“倾城可听闻我受伤的消息?”
宋晔之顿了一顿开口回道:“你在街市上遇刺,早已经闹的满城风雨,倾城那边自然也是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