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狐狐我来护
安安稳稳地靠在柴牧怀里。柴牧学着许软软的样子去抚摸它,它也未躲。手下的触感极好,皮毛油光水滑,又绒又暖,到时候先拿回家玩几天,再剥了它的皮拿到市场去卖…柴牧一边抚摸,一边盘算着,不自觉笑出了声。
“啊”手上的痛感深至骨髓,柴牧一低头,手上连皮带肉被白狐咬下一块,血顺着伤口流到地上,疼得他嗷嗷叫,一瞬间蹲下身子什么也顾不上了。
白狐被松了桎梏,迅速跳出了柴牧怀里,飞快地窜到巷子外面。
许软软见状,跟上白狐,从巷子口跑了出去。
“还好你反应快,”许软软拍了拍白狐,绕了些路又转到另一条街的商铺外。她太弱小太无能了,还说要保护好它,到头来连自己都护不住。许软软瞧着自己的掌心和羸弱的手臂,垂着眸不语。白狐靠了过来,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掌心,把身体里的热量传给她。小白狐漂亮的碧绿眸子侧着头望着她,白色眼睫小幅度弯了弯。
“容倾,你在这里面还挺有意思啊。”应渊乐呵呵地看着,这试炼境是他们几宗共同修筑的,其中也有容倾的灵力,故而将容倾的动作模仿得惟妙惟肖。
自从第一次应渊见到容倾后,还从未见过他狐狸的状态,这小子从来都是脊背挺得直直的,孤傲冷清,不曾想他在幻境里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容倾不语,不置可否地抿唇。当时的记忆已经离他很遥远了,在镜中仿佛触手可及的过去像云中水雾似的,三年,还是五年?已然很模糊了。
接下来的几日,许软软带着白狐逛遍了整座小城,赏花赏月,看灯戏水。还给它挑了些小玩具,和喜欢的吃食。不知为何,许软软心里总有些不安。这样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可那些华冠丽服的长老们会放弃寻找它吗?
“这姑娘是要生魔障了”
应渊注视着水镜,有些担忧地扣了扣桌面,伸出食指探了探水镜。试炼门旁的许软软躺在地上,脸色越发红润,手握成拳,眉头越皱越紧。
这第二重关卡便在于引出人内心不愿直面的东西,把珍贵珍视的东西放在他们面前,最后再一一粉碎,以此激出人的恨,怨,哀,在思绪最无防备之时将人之元神吞食。
不过在幻境里,并不会真的吞食元神,元神消失后,试炼生们会昏睡一日,而后恢复,并自动视为试炼失败。试炼开放的几十年间,应渊见过太多的试炼生败于此,心智不坚定,道心不稳者,只要有一丝缝隙,便会被乘虚而入,尤其是一般的平头百姓,平日里未经过训练的,几乎支撑不了片刻。
“走到第二重,也是她的本事。按她的修为,本应是一重也过不了的。”
水镜里,许软软指尖深陷进了泥里,身上袭来的疼痛痛彻筋骨,从内里将她狠狠击倒在地,身上的白衣沾在泥水地里,濡湿了一片,手指颤抖着,却还抱着篮子。白狐已经奄奄一息,皮毛上全是红印子,费力地用肉爪爬向她,安抚地冲她摇着尾巴,又往前面指了指,示意她快走。
“一个小姑娘还想坏掌门的事,也不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自量力”
男人大掌一挥,拂尘一指,顿时黄沙漫天,遮天蔽日,持续几秒后,许软软身前的白狐已经消失不见。在令人窒息的黄沙尘土之中,许软软逐渐意识模糊,眼前也朦朦胧胧,看不清眼前的人。对不起。还是没能帮你。是我太自以为是。
许软软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的下坠,耳边骤然响起“许软软,是不是很不甘心,很憎恨这一切?”
那声音刺耳尖利,仔细听还带着隐隐的笑意。“是不是想干脆毁掉这一切。”
“把自己献祭给我,我将替你赢回这场战斗。不要犹豫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让你得到。”
声音萦绕在许软软心头,似要勾起她的全部情绪,愤怒,不甘,憎恶,许软软清晰地看见它们在她心头凝聚成了一个庞然大物,庞然大物颤钦钦地站起来,一步一步指引着她走向那声音。
是吗?只要和它做交易,便可以阻止这一切?
“快了,手上已经生出魔障了。”
应渊适时地点评着,许软软的手臂上已经生出了一株摇曳的黑红色莲花印记,就像生在体内一样,逐渐在皮肤上扩散,隐隐有往上走的趋势。这魇灵善于引诱,往往成功了一部分便没有停下的道理,不出三刻,应该就会大功告成。
应渊又转向另一面水镜,那里面是一个温婉的红衣女子,生得有些熟悉,也陷入了她的梦魇里。不过这女子与梦魇打得有来有往,像是有几分功夫,梦魇一时半会找不到她的破绽,只得盘绕在她身侧,等待着间隙。
“噢,想起来了。应渊一拍脑袋,回忆起了这女子是谁。
这是万花族的后辈。怪不得定力过人。这次试炼也名列前茅。”
许软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往那里走去,心里既想又不想,矛盾纠结极了。
那声音还不厌其烦地跟着她“许软软,来啊,怎么停下了。你不想要快点见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