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心杀人案（14）

回到警局，谢哲一行人迫不及待地缠着方以城，开始发问。

“老大，你怎么就通过一块带有一些毛发的粘土就知道叶林是干什么的，还能找到他的住所呢？”

“这块粘土不是不是普通的土，而是殡仪馆中给那些面目全非的遗体捏造身体部位用的，上面还沾着一丝毛发，说明这个部分很可能是眉毛部位。”

那一晚，方以城在看到这块粘土后，立刻动身前往殡仪馆。

到了殡仪馆后，方以城直接表明身份，说明来意，询问工作人员最近有没有一具需要修复面部的遗体。

接待他的工作人员非常惊讶，立刻带着方以城直奔遗体化妆间。

化妆间里除了冰冷的遗体外，空无一人。他还纳闷前两个小时还在这里修复遗体的入殓老师不见了。

方以城立刻拿出照片，让他确认之前在这里的入殓师是不是叶林。

他连忙点头：“这是我们长期合作的入殓老师，因为有时候要化妆的的遗体太多，殡仪馆的忙不过来，就会专门聘请这位老师来帮忙。”

“不过，这位老师生性不爱交谈，这么多年合作下来，每次他来工作的时候，都带着口罩，大家都没见过他张什么样子。而且，这位老师工作非常专注，有时候工作人员在先聊时候，他也只是默默地做着修补工作。”

方以城立即要了叶林的个人信息，马不停蹄地敢往叶林的居住地。

按照导航，方以城开到了一个偏僻的村庄。导航导到了便宜廉价平房。

方以城持枪，一脚踹开了大门，房间里一片寂静，快速转了一圈后，发现这里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叶林给的是假地址。

但刚才听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说，逢年过节都会给叶林寄礼物，每次叶林也总能收到，并且还会表示感谢，说明这个地址他虽然不住，但是经常来，也就是说，他的作案地点距离这里不远。

方以城走出房子，正准备挨家挨户地询问。就迎面对上了一个早起晨练的老伯。

老伯疑惑地打量着他，径直开口：“你也来找住在这里的年轻人吗？”

方以城急忙询问：“这位大伯，你知道住在这里的人现在在哪儿吗？”

“沿着这条路走，大概走个十分钟，就能看到一座废弃的工厂。我农作时，经常看到他从废弃的工厂里进进出出的，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方以城连忙道谢，刚要走时，突然转身，询问道：“您说之前还有人来过问过，请问是什么样的人？”

“大概两天前吧，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娃娃也来问过。”

方以城立即从手机中找到了唯一一张林伽安的证件照，递给老伯看，老伯连声道是。

林伽安是什么时候知道叶林的住址的？她和叶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方以城正疑惑，不觉间就走到了废弃工厂。

废弃工厂的大门紧紧锁着，他绕着周围转了一圈，身姿轻盈，轻轻一跃，立即上了围墙，正准备从一处年久失修的通风口往里进，就听到了里面突如其来的两声枪响。

方以城顺着通风口往里面爬了大概十米，就听到了一个行色匆匆的脚步声，躲在在他通风口房间的正下方，借着微弱的光，方以城才认出林伽安。

之后就是一起和林伽安合谋救人了。

听完方以城的叙述后，一行人都恍然大悟，但脑袋转的慢的谢哲还是理解不了，下意识地询问：“那他是怎么筛选他的作案对象的？”

对面的老李一记脑瓜子直接敲在了谢哲头上，“人死了之后，都要来殡仪馆走一遭，人叶林是入殓师，怎么能不知道死者家里那点事，而且人家有手有脚，会调查。哪像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吗？”

谢哲委屈巴巴。

方以城带着一行人，一星期，翻遍了整个小镇，都没有见到叶林的一点踪影。

叶林好像人间蒸发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叶镇南一周之内，因为狂犬病毒病发作死亡，最后的几天，像极了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这天，方以城上门探望受伤的林伽安，却被助手赵静告知，林伽安今日休息。

方以城还想询问，赵静却一脸冷漠地走开了。

方队吃了个闭门羹。

谢哲看在眼里，急在心理。

可不能让到手的嫂子给飞了。

该他出马了。

谢哲笑嘻嘻地走上前，让人毫无心理防备，和赵静聊着天，这才打听出林医生今天和她的私人心理医生有约了。

谢哲有些担心，林医生这么个漂亮的美人，万一其他人惦记上了，他们老大可咋办？于是从出诊所开始，一直在方以城身边念叨林伽安。

方以城一侧的耳朵都快起老茧了，谢哲还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一处侘静的私人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