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不知何时周萏身旁站着屈曲，他的出现立刻让局面出现了倾向性。

“金仙这是什么意思？！”那人大声喝道，一转头看见了在人群最后的杜若，一副了然地样子说：“原来如此！不过是故意引我们到这想一网打尽！”

周萏已经厌烦了这些人的霸王逻辑，明明是他们自己汇聚于不周山脚，现在又倒又成了被引诱的，她没有对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也没有回应对方那毫无逻辑的语言。

“我之前的提议现在还作数，各位，必须做选择的时候到了。”周萏说道。

说得是让一群人一头雾水，听得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公开身份后，周萏与丝路多次下山拜访与七年前没有参与围剿不周的仙门，她如今名气那般大，即便不愿趟这趟浑水的仙门依旧礼数周到的接待了她。

她并不拐弯抹角，她要替陨落的师父要个说法，甚至不惜以招魂术法作为谢礼，然而大多数仙门却不同意她的提议，同时拒绝了她的通鬼之术法。

周萏感到诧异，心情却对这样的选择感到出乎的轻松，不是所有人都会违背初衷，叛离本心。但中立的态度，又让她愤怒，她深处漩涡中心，或许她未来会搅得这漩涡变得更大更猛烈，他们的选择决定了很多人是一起被卷进漩涡中还是共同平息消弥这漩涡。

白乐水走向周萏的方向，每一步都像是在满地的荆棘中找到唯一的那一小块落脚点，他虽身往前走，但所有的注意力却放在身后的杜若身上，他一直不言不语，异常的反应让白乐水更是惊恐。

但直到他走到周萏的身边，杜若连动作都没有改变。

寂静中时间似乎都缓慢了下来，所有人都慎重万分，直到有第一个人走向周萏，做主的人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一众弟子，一起走到了周萏的附近，一言不发，但是行为告诉了所有人他选择与不周站在一边。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便紧随其后，最后，没有人与中间的那一群人站在一起，但不是所有人都选择了周萏，依旧有人坚定自己中立的位置，不动摇。

“与七年前无关的人，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阻拦，但如果你选择和你的师门一起向我师父师姐师兄赔罪，我亦不劝止。”

“你这是要挑起战争！”

有人欲在声音的吵吵嚷嚷中偷摸着离开，却被眼尖的同伴发现，他却还是不管不顾地跑远了，大概是个刚入门的小弟子，还没做好与师门同生死共患难的准备。

人心多容易动摇呀，跑了第一个，本来摇摆不定的心就会偏向于逃跑，于是四面八方的，偶有一两个人窜出来，没命地往外跑，还伴随着师父的痛骂声。

然而有个刚窜出来的人还没跑两步就被不知名的东西打倒在地，定睛一看，那是颗雪白的珠子。

“七年前，你在。”黄钟说得言简意赅。

那群人大概看出了不周这确实是动真格的了，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七年前最大的推手此刻可不在这，难道你们不周是怕了才为难我们这些小门小派！”

“我自会找上门，就不牢上仙惦记了。”

“你们不就是想要我手中的这一本东西么？我给你们。”

随即她中间三指朝上，拇指于小指弯曲，说道：“我周萏在此立誓，我将此书赠与阵中剩余的最后一人，若违此誓，天打雷劈，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怨气自她的脚下向下流淌，迅速地将中间的人群包围起来，形成了一个大的环状物，想要趁着环还未成形，从那口逃出的人被一箭穿透了脚踝，那是杜若射出的箭，不知何时他身边站着个人，那人正恭恭敬敬地往他手上递第二支箭。

那书从周萏的手中浮气，缓慢地飘到阵的正中央，等着人将它拾起，离得最近的一个人俯下身就要去抢，却被身后的同僚刺穿了腹。

“金仙，此行颇为残忍，用这种方式······”

周萏脸只是微微侧了一点，然后只转动了眼珠子看向旁边说残忍的那个人，神情无辜地说道：“我放了他们，他们能把师父还我吗？”

对方哑然。

反对的声音随着阵内的厮杀越来越大，原本只是中立的队伍此时向周萏抗议道：“金仙！此举不妥！”

然而不周的人置若罔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脸上既不愉快，也不悲伤，只剩木然。

终于有人忍不住，冲到周萏面前要她停下这残忍的行为。

他的声音响了好一阵，周萏才反应过来似的看向他，说道：“他们折磨我师兄师姐的时候，你让他们停下了么？”

······

阵中的人眼看着越来越少，白乐水站在一旁，只敢用余光看周萏，周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若是放在过去，她会是第一个喊停的。

惨叫声不绝于耳，同门相残，那本书刚到了这个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