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待战俘
此时的气氛很是紧张,不复在战场上同生共死的兄弟情,一回到后宫,几人又变回了斗鸡眼。
在争宠这件事上,谁也不让谁!
顺理成章的,武贤妃就成了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练家子从来不比嘴皮子,于是,才快活了四日的武贤妃毫不意外讨得了一顿打。
战场上没怎么受伤,回了宫中反而被揍得鼻青脸肿,换成别人早就怒了,但他毫不在意。
一会儿就顶着这张猪头脸去找皇上。
让她看看,这些个武妃才是真正的粗人!
而他只粗一处!
不同于其他冲动莽撞的武妃,武贤妃是有些心眼的,就是不多而已。
“对了,带回来的那个王子怎么处理?”武智妃问。
“什么王子,那就是个俘虏!”武温妃满脸不屑。
“对,任他昔日如何尊贵,如今也不过是个人人都能踩一脚的俘虏罢了。”武德妃龇牙。
有一点谁也没说,但都心照不宣,便是——
对方过于有才了点。
听说三步就能作成一首诗。
而他们三四十还没写出一首打油诗。
天知道,宫里那群文妃已经够让他们焦头烂额的了。
更别说这人还长得人模狗样,跟妖精似的。
还他娘的是战俘!
理国历来优待战俘。
比如武智妃,就是半年前从战俘里挤进后宫的。
见大家都看向他,武智妃坐不住了。
“你们什么眼神,他能和我比?当年战场上,我与陛下可是一见如故,她提刀砍过来的时候,我直接把盔甲扒了。”
全场寂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话我常听人说,所以忘不了,但一直不理解,直到我与陛下相遇的那一刻,我就跟打通了七经八脉一样,突然就悟了,陛下要取我的命,我怎么能让她费劲?”
“哼,憨货一个,也不知陛下怎么就看上了你?”武知妃纳闷得很。
“我也纳闷呢!”武才妃回忆起当年,“四年前我随陛下出征,那会儿我朝还不像现在,兵力十分有限,但陛下善于设阵,轻易便转危为机,使对方溃不成军,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见谁降,唯独杀到他这处,看着是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可一见陛下就扔了剑,还眼巴巴地凑过来往陛下刀下怼,陛下哪见过这样式的,直说他是禽兽……”
“没文化的东西,陛下说的是良禽!”
“良禽如何,还不是被陛下骂了?”
“打是亲,骂是爱!再说良禽算什么骂?陛下还说我良呢!”
“那后来还骂你是木头!”
“我哪里木了,按照陛下教我的法子,第三年我就逼着我王投降了!”
几人争执的声音传出了老远去,叫几个文妃听得皱起了眉。
不过一句“良禽择木而栖”,至于理解出这么些个意思?
“不过陛下虽有些地方说的不对,但到底言而有信,我做了陛下忠诚的禽兽后,她果然与我睡在了一处。”
文妃:……
粗鄙!
“行了行了,言归正传,那人到底要怎么处理?”
“杀了!”
文妃们纷纷蹙眉,粗人们太凶残了,不过这法子倒是能一了百了。
且又不用他们动手。
“这事宜早不宜迟!”
那头话音刚落,这边几个文妃看了看四周,见没旁的人,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等人一死,咱们就去向陛下告发,将这些个粗人通通打入冷宫!”
“对,俩月了,这些浑人几乎日日霸着陛下,还往咱跟前嘚瑟,说什么没他们能耐,啊呸,也不怕铁杵磨成针!”
“唉,皇帝要再不来,我都快生锈了!”
“谁不是呢!”
“这个时候,后宫万万不能进人了。”
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
“对,我马上去把他杀了!”武智妃气势汹汹道:“我走过的捷径是万万不能让别人走的!”
“但咱们背着陛下擅自行事……终究不好。”
“我虽也恨不得那人立刻身死,但咱们身为妃嫔,还当安守本分。记得我入宫的前一天,我在祠堂向我太爷发誓,终身不欺瞒陛下,否则他不得超生……”
文妃:……
怪道“忠孝两难全”。
“那人何去何从,还得陛下定夺,我等只当听从。”
文妃们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武礼妃说这话也不嫌臊得慌,素日争宠的时候,他还少把陛下从半路抗走?
那头久久不语,可把文妃们急个半死,但再急也没用。
皇上看上俘虏,要立他为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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