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冤案
她忍不住好奇,“您怎么之前没有告发他?”
“哎,”妇人摆摆手,“你不知他头上有人罩着,我是求告无门啊!”
皇帝很气,究竟是哪个混账一次又一次地罩着他把坏事做尽的!
“是哪个狗东西罩着你的?”李萌曜愤愤地问。
胖官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你娘。”
皇帝大怒,“你说个……”
等等,李萌曜突然想起,她现在的身份不是皇帝,而是所谓“李大人”的女儿。
李大人……
哪个李大人?
望着面前丧气的胖官,她很想问,但连自己娘都不知道,不是惹人怀疑吗?
不过那个“李大人”的女儿也该快来了吧。
等正主一来,她母亲是谁,便能明了。
“你母亲无道,却能生出你这样一个明辨是非的好女儿,真是歹竹生好笋呐!”
皇帝:……
妇人拉着她的手,激动地说道:“你我同病相怜,果真是一对呐!”
?
妇人喜得不行,“我们就该是婆媳!”
……呵呵。
“对了,你什么时候娶我儿子?”
“这……不急,先了解一段时日。”
“是,你是要好好调教一番,来日他进了门,才会懂得安分。”
等用完午膳,李萌曜跟随侍从前往早给“李大人女儿”准备好的房间。
推开门就是一股俗气扑面而来,哪里都是金灿灿的,也不知狗官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待会儿我要用牛乳洗浴,晨露润面,你去准备准备。”皇帝漫不经心地吩咐着侍从。
侍从呆呆地望着她,不明白怎么还有人比县太爷更难侍候的。
“府上的牛乳只够喝的,晨露……这个时候去哪儿找啊?”
“哼!”李萌曜冷笑,“你知不知道我娘是谁?”
侍从委屈,“知道,可我真没法。”
“是谁?”李萌曜恶狠狠地瞪着他。
好凶的女人,侍从都要吓尿了,哆哆嗦嗦道了句:“李大人。”
“哪个李大人?”李萌曜步步紧逼,意图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
侍从都快哭了,“我一个下人哪能直呼大人的名讳。”
皇帝:……
“那你可知她是什么官职?”
侍从扯着衣角,嗫嚅:“大官啊。”
皇帝:……
“那你知道她家住何处,祖籍是哪儿的吗?”
侍从呐呐:“我一个低贱的下人哪配知道。”
……
“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望着面前老实巴交的侍从,皇帝眯起了眼,“那你想不想知道?”
侍从被吓得半死,急赤白脸地大叫:“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您快饶了我,我从来没打听过您的事儿,我就是一个下人,我……”
眼看侍从抖得快成筛子了,李萌曜又纳闷又无奈,“你怎么……哎呀,算了算了,你走吧。”
侍从麻溜地跑了,边跑还边悄咪咪地往后看,见没人追来,才放下心来。
天呐,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他敢知道什么?他能知道什么?
要知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被杀人灭口可怎么办?
能和他们大人一路的,能是什么好货色!
若不是为挣嫁妆,他才不在这府里干活呢!
遇上个轻易不做事一做就坏事的主子,他是走哪儿都会被戳脊梁骨。
游荡半晌,试探了不少人,皇帝却没从任何一个人口中探听到“李大人”的身份。
李萌曜心情烦闷。
一脚踹开县令的卧房。
“你给我下个罪己书,陈述过往的罪孽,把从前的冤假错案都拨乱反正,再把不曾受理的案子一并处理了,还百姓一个公道!”
胖官这下是彻底酒醒了,他把头摇成拨浪鼓,“我不要!”
“由不得你!”
胖脸一挎,“你看上我哪儿了,我改还不成吗?”
李萌曜:……
看上他?
她又不是瞎了眼。
“我看上的是你娘!”
胖官呆呆地望着她,“那你把她带走吧,我快被她坑死了!”
皇帝松了松筋骨,“你去不去?”
“不去。”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大牢里!”
“那有本事你把你娘也扔进去啊。”
李萌曜不假思索,“那是早晚的事儿!”
胖官:和他娘一样,都是六亲不认的狠人!
哦不,她比他娘更狠,她连自己都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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