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再遇
杨有跨进了府邸。
只是一边走一边恨的牙痒痒,这小姑娘当真是不知好歹,自己好心让于丞先把脱籍书带给她,她居然一转头就给自己使脸色。好像自己没干过这件事。
等等?没干过这件事情?
陈杉的笑容收敛了些,怕不是于丞压根没告诉杨仪是自己。
他走慢了点对身后的小厮吩咐几句随即走进阁里。
陈杉和杨有走了,杨仪也等到姗姗来迟的肖梨。
肖梨搂着杨仪就要进去,转头看见怒气冲冲瞪着两人的福康公主,骇了跳。
“这位是福康公主,”杨仪向肖梨介绍,肖梨弯弯眼角。
这笑带着淡淡的疏离。肖梨的父亲和杨仪舅舅乃是同僚都是大将军手下的人才,因这原因关系甚是亲密。杨仪舅舅知道的事情,肖父自是相同。这一来二去肖梨虽没见过福康公主,也知晓杨仪受她刁难颇多。
以前京城女眷们都效仿福康公主,今日一见光是站着就楚楚可怜。
难怪还有传言说是仪妹妹不敬公主才遭她欺负。倘若不是自己和仪妹妹熟络,她恐怕也会以为是如此缘故。
福康公主毕竟是客,杨仪不好让别人觉得自己排斥她。于是挽起公主一同到了花锦楼。
公主生气并非无缘无故。
杨仪在宫里晕倒那天,自己一觉睡到辰时错过了早膳,去尚食局让杨仪做点吃食垫饥。还没进门就被生性温柔的皇兄劈头盖脸一顿骂,她长这么大哪里受过气,气呼呼的回了宫。后来才知皇兄是为了杨仪来骂自己。
在聊天的女客们见到福康公主站起身行礼,她们眉开眼笑的夸着。杨仪和肖梨也得以脱身去了东侧和两姐妹一叙。
陈婉向来体质弱,尤其冬天频繁生病。杨仪心细挑了无风又有火炉的东厅。
女客们闲聊完依序就坐,福康公主旁边坐着成国公的孙女。
花锦楼虽有屏风分成四厅,但说话声稍微大点也可听的一清二楚。
这不,东侧的肖梨就听到了闲言碎语。
“我皇兄可说了,某些女人别想勾搭上他。潇潇不像你,我皇兄那次是害羞。”
这话针对谁一目了然,女客们纷纷往杨仪方向看去。
肖梨是想怼上去的,被京城女眷里素来温文尔雅,不说重话的陈婉抢了先。
“公主万安。”陈婉坐着问好接下去说,“不知公主近来可好。”
后一句她故意提高声音。
有些远来的宾客不知道发生何事开始问京城的好友,悉悉索索。
福康公主被水呛到憋红了脸也没再说出半句。
谁人不知,自从杨仪从宫里归来,福康公主就没出过宫。再加上杨仪姐妹们给她打抱不平特意让陈婉写了话本放在茶馆。大家都心知肚明福康公主欺人太盛被关了禁闭。
三人用咬耳朵的声音笑起来。
冬天的太阳照进花锦楼东侧,杨老太太也拄着拐杖走到了正厅。宴席正式开始。
俾女们有条不紊的端着菜。正厅的当家祖母都是些年纪偏大的人,杨仪列的食谱上也是易消化的食物。
于家老太太拿起小童放牛花纹的碗喝了口,夸赞道:“好久没吃到这么软的菜了。”
这一顿饭下来宾客吃饱喝足,在花园赏景的杨仪也得了许多夸奖。
梅花急匆匆从禄阳阁方向赶来,忧心忡忡说:“小姐,陈将军找您。”
“他寻我?有何事用得着寻我,还是去后院无人的地方。”杨仪皱了皱眉。
此时人都在前厅,这时候去后院肯定没好事。
“要不要我陪你去。”陈婉关心道。
陈杉是婉婉的表兄,虽不常见面但至少有她在,陈杉不会过多为难自己。
杨仪拿上之前让梅花去重新灌的汤婆子塞给陈婉准备去后院。
梅花往禄阳阁方向看去,开口:“小姐,陈将军说只能您一个人去。”
杨仪松开的眉头再次皱起。
只听见梅花凑到她耳边:“陈将军说不然就直接来取您欠他的东西了。”
禄阳阁里,黑衣男人在阳光下拿着绿色衣裳笑得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