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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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演当日。

程之陌昏昏沉沉的洗脸刷牙，慢吞吞的搭了最早一趟公交车，手里提着一个礼服袋子，是聂澜托朋友买的。

程之陌没问过价格，但想来肯定不低。

其实像这种文艺汇演，每个班都会集体租服装，毕竟只穿一次，没必要。

但聂澜不让。

从小到大，吃的穿的用的聂澜都给她最好的，按苏黎玥的话来说，聂澜养女儿，完全就是照着公主标准来的。

下了公交，在学校门口凑巧跟姚书林碰上。

她刚从一辆黑色的奔驰下车，一个年纪稍长的一些的中年人从驾驶座下来，应该是她的司机，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大箱子，毕恭毕敬的问需不需要帮她提进去。

姚书林摇了摇头，说自己可以。

一转头，与程之陌的目光撞上。

姚书林歪头，晃了晃手中的箱子，解释：“听说今天化妆老师人手不够，我打算自己来，要一起吗？我化妆技术还可以。”

苏黎玥不喜欢姚书林，因为总觉得这个人太装，不真实。但抛开偏见，她待人并没有那么多的疏远感。

简短几次接触，倒是没苏黎玥说的那么不好。

“不用了。”程之陌笑着拒绝，“我那个节目主角是苏黎玥和江宁，没人注意到我。”

钢琴是放在侧后方的，头顶只有一束光，直打下来，最多只能看到一张侧脸。

倒是没必要浪费。

“怎么会？”姚书林瞪大了眼睛：“难道你不知道这次各班节目期待值投票，你们那个节目是第一吗？”

还有这么无聊的投票？

程之陌都惊呆了，她当然不知道。

“那可能是江宁这个校草人选立了大功。”

姚书林笑：“但据我所知，你这个校花可在江宁之上。”

程之陌对校花这词无感，甚至还有点反感。

她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就算过去了。

化妆间确实人群拥堵，程之陌他们节目靠后，倒没必要跟其他人抢。

化完妆礼服不好再换，趁着不太忙，程之陌先换了礼服。

聂澜给她准备的是一件纯红色礼服，斜露肩，相对来讲很保守，但设计感却很新颖。

两侧肩头是垂下来的流苏，裙摆裁剪并不规则，加了一点俏皮样，正好适合程之陌这个年龄穿。

礼服尺寸完全是按程之陌身材尺寸来的，腰身束的紧，倒是把她身材的优势尽数展现了出来。

从换衣间出来，苏黎玥第一个瞪大了眼睛：“校服简直害人不浅啊，我第一次知道你身材这么好！”

一句话引得回头率奇高。

程之陌尴尬的差点同手同脚的拐过来：“你小点声。”

“我小点声有什么用，其他人也长眼睛了！”苏黎玥一把抱住她，“宝贝，我好馋你，让我抱抱。”

程之陌推她：“别发疯。”

苏黎玥笑的都弯了腰：“你没发现那些男的都有多羡慕我吗？”

程之陌更不好意思了，找了件大衣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刚一回头，与一人迎面撞上。

是周正。

不是第一次见，每一次都很自来熟的样子。

“我刚在那边看了很久，你们这节目是全场最佳。”

说的是你们，目光却始终是朝向程之陌的。

苏黎玥斜瞪眼，毫不客气的拆穿他：“你一个五班的，说这话不怕引来杀身之祸？”

“我们五班哪有那么小气！”周正话音一转，看着程之陌问：“你钢琴弹的很好，是从小就学吗？”

“我……”

苏黎玥不等程之陌把话说完，一屁股将人挤开，拉着程之陌往化妆间拽：“老师在叫了，就剩我们几个了，赶紧的，要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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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陌不喜欢太浓的妆，一再要求化妆老师给她画淡妆，发型也要求不多，盘个丸子头就好。

化妆老师不由的笑：“你这三分钟改造要比其他同学三小时还要完美，我该夸你天生丽质呢还是夸我手艺见长？”

程之陌顺着她：“当然是您手艺好，我就没这么好看过。”

一句话惹得化妆老师哈哈大笑。

程之陌抽空看了一眼手机，她早上给路尧野发了消息，问他今天会不会来，截至目前，还没有回复。

苏黎玥穿了一件金色长裙礼服，江宁是一套棕色西装，两个人站一起，很像一对新人，其他班同学纷纷调侃，当场要掏份子钱给他们。

大大咧咧的苏黎玥第一次脸红，娇羞的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直到他们前一个节目快结束，苏黎玥才出现。

程之陌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