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
臂之下,她才想起今日换了女装,顺手装在袖袋里,“他们想听见的,都听见了,没什么好留的。”
子厦撑过手臂让她搭着上马车,被一把拂开了:“他们会不会不信殿下在太子殿下所言?”
“信不信的,谁知道呢?”
她没有神力,可测他人到底如何。谁知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还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呢?
棋落,断没有悔的道理,若这一步错,那下一步需更加谨慎而已。
容清樾进了马车,坐在凳上,向下从柜中拿出阿兄早年偷偷给她带的话本子,翻开看了几页,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李绪那张白而脆弱的脸。
他身上有一层厚厚的盔甲,偶尔言语露怯惹人同情,偶尔却言语有度,让你找不到看破他内心的切入点。
此外他一双无神的眼睛就是最好的伪装武器,使人无法从他的眼里找到情绪,也无法从总是带着温和淡笑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她不知晓他到底是因为害怕再受到伤害而产生的自我保护,还是伪装一层盔甲以达成什么。
合上书页,容清樾撩开遮挡的车帘,问此时跟在马车侧旁的子厦:“闻人啸那边可有信来?”
子厦说:“啸哥说穆淙先生云游去了,不知踪迹,未留几时回生灵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