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件发生的无能领导人到底有什么脸面来找我这个活雷锋国际友人的麻烦,但是没关系。”
我冷笑一声:“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觉得太过麻烦,并不代表我害怕。最后究竟哪一边会输,我们尽可以试试看。”
我说得相当硬气。
一方面是因为我对自己今日所行问心无愧,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对桃夏雷的信任。我相信在这种关乎国家尊严的大事上,他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即使我们俩的师兄妹关系早已是名存实亡。
有神算真传为我撑腰,相当于我身后一下站了半个种花家天师界,按人口基数算这一半只怕比霓虹咒术师总人口还多得多,爷完全没在怕的!
我甚至想叉个腰:就这就这?
嚣张的我瞬间得意忘形起来——好吧,其实我是觉得自己刚才没必要对着两个基层人员说重话、想找缓和一下氛围——对着五条悟吐槽道:“从刚才起我就想问了,你为什么要缠绷带啊?是有什么眼疾么?”
如果他真的有眼疾的话,这个问题无疑是板上钉钉的NG行为。不过经过刚才的观察,我实在没感觉到,反倒还觉得他视力相当不错。
“当然不是啦。”
这么说着,五条悟竟然就轻巧地把绷带拆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没有解释绑绷带的缘由,而是冲我眨了下形状好看的大眼睛:“我可以帮你解决那群无能之人带来的麻烦,但是相应的,雪见也要帮我一次。”
并不为美色所惑的我一针见血地指出:“可是算上今天我已经帮过你两次了呢。”
——而且为什么拆下绷带你的头发就会垂下来啊?难道这是什么新型全自动升降式假发么?!
“……好像也是哦。哈哈哈,不小心忘记了呢。”
五条悟爽朗地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如果不是他诡异地停顿了那一下的话我都要信了。
他维持着这副毫无阴霾的笑容一拍手掌,做出的却是毫无道理可言的决定:“那就再帮我第三次吧!事不过三嘛,对吧?”
“事不过三才不是这么用的啊喂!!”
五条悟直接无视了我的抗议,长腿一迈来到我近前,然后不打一声招呼地微微欠身,在我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贴近而愣住、尚未后仰倒退时,不容抗拒地单手揽住了我的腰。
“现在就出发吧!”
耳边是他一贯上扬的语调,而后我只感觉脚下一空、一阵奇异的失重感侵袭而来,令我下意识地抓皱了填满视野的黑色外套。
再睁眼时,身边的风景与方才所见大相径庭,而原本自脚下传来的黑西装君的喊声也已倏然消失。
平稳地落在某栋大厦楼顶后,我忍不住赞叹:“原来你真的会瞬移啊,好厉害!”
“嘛,稍微有点不同吧。不过后半句说对了,我确实是很厉害。”
五条悟收回横在我后腰的胳膊,恬不知耻地回话。
我:……行吧,你开心就好。
“停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我扒在护栏上张望着,发散思维道:“不要叫我做超远程辅助哦,虽然我看上去像是弓阶,但我可没有千里眼,看不了那么远的。”
五条悟笑了一下,“不会的,是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要做,所以中途暂停一下啦~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哦——”
话音未落,他便已经不见人影,独留我一个人站在数十米高的楼顶吹着冷风。
“…………你是真的狗啊。”
我嘀咕着拉起兜帽。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面对他时感到尴尬。
在愤怒与戒备皆尽褪去、我的心跳在飘忽的浮空中重归轻快后的如今,吹着冷风的我终于想起了此前在LINE上跟家入硝子闲聊过的话题。
听说这次袭击的罪魁祸首、即那个被JK们称呼为夏油大人的人,是她的同期。
据她所言,此人跟她关系一般——虽然我觉得这话恐怕水分不小——但对方曾经跟五条悟是相当亲密的朋友。
——那种男子高中生特有的友情,我懂的,毕竟我反复看过好几遍男○高中生的日常。
在这个背景下再回想一下我说过的话,什么中二病啦、什么邪♂教啦……哦,我还当着他的面骂过对方狗屎。
哈哈,我不活啦。
说实话,我现在甚至觉得,对方就算是故意把我晾在楼顶上吹风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人都是双标的,两个做下同样恶行的罪犯摆在面前时,人总是会下意识地在心里为与自己相熟的那个开脱。
但是仔细想想,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言行实际上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感到尴尬的怎么想都不该是我吧?
苦思冥想了半天,我终于长叹一口气得出了结论:唉,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我这该死的善解人意。
看在五条悟那张无敌的帅脸的份儿上,品德高尚的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