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醉成憨八龟的我却半点不知珍惜,甚至还觉得耳边的声音吵闹。
“嘘!”
我竖起食指抵在他不断开开合合的嘴唇上,无比严肃地说:“别吵!我现在是一朵蘑菇,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五条悟愣了一下,紧接着便咧开嘴大笑起来,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因为他的笑声实在太吵,而且嘴里呼出的热气打在手上的感觉也有些奇怪,我就收回了右手,转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这笑持续了特别久,久到了如果不是因为太吵我都要睡着了的程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止住笑声,站起身去跟司机说了点什么。仍捂着耳朵的我没听清,我猜他大概是在付钱吧,因为他转身回来的时候车就开走了。
“怎么办,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醉鬼啊。”
五条悟弯下腰来瞅我,语气听着很是苦恼的样子,实际上脸上却挂着愉快的笑容,恶趣味地用哄小孩似的口吻说:“脚痛是不是?那——要抱抱吗?”
我瞟了他一眼,又飞快地撇开视线,重复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吧。”
他无所谓地点点头,“说不出口也没关系,老师我还是会认真履行的。毕竟可爱的小朋友总是享有特权的。”
然后伸长双臂,以一种不容抗拒的速度跟力道将我从地上捞了起来。
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的我忍不住唔哇了一声,胡乱扑腾的双手下意识地攀在了他的肩膀上,勉强稳住以后色厉内荏地怒道:“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成、成何体统!快点放我下来!”
五条悟笑嘻嘻地回了我两个字:“就不。”
挣扎半天无果、反叫腰上膝弯的胳膊越箍越紧后,头脑昏沉的我认命地放弃了。反正受累的是他,自己又不吃亏。
然后,闲来无事的我就开始……
唱歌。
是的,你没看错,我开始唱歌了,而且唱得还都是情歌。
什么“我们两人就是天作之合”、“来吧那位先生,那边那个有着迷人微笑的男人就是你”、“无论身材还是长相都如此抢眼,想法也很帅气”、“我因为你而混乱不已”;*
什么“24小时365天只想跟你在一起”、“不管白天黑夜如此迫切地想要拥有你”、“我并不贪心只想得到你的心”……
甚至唱《WHISTLE》的时候还吹了口哨,简直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流氓。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最近突然迷上了思密达国女团,昨晚唱歌时候用的也是散装思密达语,应该不至于因为歌词太过直白而暴露……吧?
桥豆麻袋!!!
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的我猛地清醒过来——我他娘的根本就不会吹口哨啊?所以那无比还原并且还卡点的口哨是谁吹的?!?
……谢谢,我已经死了。
昨晚唱歌时候我觉得自己合该出道,而现在,我的想法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出什么道啊,直接出殡吧。
啊……你妈的!为什么!
我痛苦地掀起被子蒙住脑袋,拒绝再往下想。反正木已成舟,想那么多也没用,还不如接着睡觉。是床铺不够软还是被窝不够暖?说起来我的睡衣今天怎么这么服帖,平时一觉睡醒它都会卷上来的……
……嗯?
我摸了一把胳膊。
很暖,很滑,很软。换句话说就是:光的,没穿。
拿烟的手,微微颤抖.jpg
我僵硬地翻了个身,然后拽下被子,刚一睁开眼睛就遭受了美颜暴击——五条悟那张俏脸就凑在我枕头边缘,呼吸时吐出的气息就吹在我脸上,距离近到我几乎能数清他有几根睫毛。
我睁眼又闭眼、闭眼又睁眼,确定无论往复多少次眼前这张令人过目难忘的秾艳面庞都不会消失后,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嘶——”
五条悟连声呼痛,撑着胳膊从地板上坐起来,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些喑哑:“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吗?”
我披着被子坐起来,我你你我结巴了半天才总算气愤地吐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怎么回事?!”
“嗯?哦,你说这个啊。”
他先是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才抓着被压得四处乱翘的白发懒洋洋地解释说:“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回来以后非要用洗发水刷牙,弄得衣服上全是,我就给你脱掉了。只脱了毛衣,不信你自己看。”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而且内衣跟裤子也都还好好地穿在身上。虽说我依然高兴不起来就是了。
“放心,我闭着眼睛脱的,保证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我这个人还是很有原则的啦。”
五条悟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好了,你穿衣服吧。”
咔嗒一声响过后,卧室里就只剩了我一个人。我丢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两步就蹦到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