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象
两位丞相就着皇帝的意思仔细定了个方针,将一帮大臣罚的呲牙咧嘴,臣子们好办,关键是鲁王幼子该如何惩治?论理他是最先动手的自该严惩,可是他一无官爵,二无薪俸当真无从罚起,难不成打一顿了事?
两个丞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这事难办,以后只怕更难办的事还多着呢!太子薨逝,国本动摇,储君一日未定,人心一日不稳啊!
他们二人将拟好的奏本揣进怀里,携手到太极殿想要奏报,没想却被门口的一排太医挡住了,他二人心中俱是一惊:难道皇帝又不好了?
皇帝这次病的不重,主要就是气的。他继位二十多年除去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掣肘,近二十年了大权独揽说一不二,早已经习惯了一言九鼎一呼百应的生活,今天百官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他又气又慌只觉心口发闷,下朝后直接请了太医!
太医开了药,皇帝慢吞吞的服下,又休息了好一会儿李德才这才说:“陛下,两位丞相还在外头候着呢,陛下可要见见!”
皇帝闭着眼:“喧进来吧!”
丞相们进屋先关心了几句皇帝的病情,然后才开始说正事:“臣已经按照陛下的意思拟出了惩罚的条款,只是未知鲁王幼子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皇帝想起这个侄子就觉得头痛,又不能真的罚他太重,那样就该让藩王多心了,最后只好道:“罚他在府里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门也就是了!”说完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自己想要休息。
两位丞相出得门来小声商量着:“陛下这是要将鲁王幼子禁足啊!这惩罚倒也不算重,只是陛下却未说明期限,不知何日事了呢?”
“既然陛下无有明示期限,那就是让鲁王幼子好好在府中自省,静思已过吧!”
两个老狐狸相视一笑,鲁王幼子这下有的受了,只要陛下想不起这茬,他就乖乖在王府里待着吧,休想在出来闹事了。
这一边鲁王幼子穆允漳正再坐庭院中,一边怡然的喝着茶一边看着禁军封门,禁足当然不是空口一句话,自此以后便有禁军守在这儿,除非有皇帝命令这府里的人再难出入了。
老管家急得不行,心知这位小爷是个有主意的,否则王爷也不会放心小主子独自上京,可是眼看着他这祸越闯越大,管家真是有些慌了。他们这次来哪怕不为了争皇位,可也想蹭个从龙之功啊,这一旦被关住了便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施展了。
他忍不住问道:“七爷,咱们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接下来,接下来当然是闭门静思已过!”老管家听了一噎,这话倒也没错!
接下来之前的藩王仿佛约好一般,各个犯错不断,都受到了或轻或重的惩罚,不过几月就从进京时候的野心勃勃变成现在的状若鹌鹑,再也不敢上蹿下跳了 。
陆允洲这日从宫里出来,对随身的侍从说道:“先不回府,今日天好咱们去郊外跑跑马。”说完陆允洲打发了众人,只带着一个贴身的长随直奔郊外。
城南十里地,林四早已在此地等着他了:“六殿下,鲁王府穿来消息,郑贵妃派人去了周家村!”
“嗯?”陆允洲顿时气场全开,警戒心提到最高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