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跑了
林五仿佛护崽的母鸡一般,冲到了周禾面前:“周姑娘,您没事吧?”
周禾见了林五心里顿时镇定许多,能够在这时候派出林五,至少证明陆允洲回去之后过得还算算不错,同时也没有忘了自己。
周禾露出个真心的微笑:“没事,你怎么过来了?”然后看到林五因为急着赶路弄得一头一脸的土,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道:“快进屋吧,我打水给你们洗漱下。”非但林五,后边他带了的几个人,各个都像刚才土里刨出来的一样。
魏女史听了这话心里十分恼怒,刚才我好言好语的同你说话,你一个劲的下逐客令,现在却把一大帮子男人往院子里让,一点不知道避讳。
“周姑娘,您一个未婚的女子,家中又没有长辈亲眷,就这样贸然将一大群男子往家里让只怕不妥吧!”
周禾没说话,只是睁大眼前用一种很疑惑加不解的表情看着她,她目光里的含义很明显:管你什么事?你是谁呀?
魏女史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忘了这不是宫里,也忘了周禾只是一个山野村姑,是了一个能把陌生男人往家里带的孤女,还能指望她有多知礼呢?
周禾见状也不理她,叫着林五抬脚就往院里走。魏女史这才急了忙赔笑把人拦住:“姑娘,周姑娘,刚才是我说错了话,还请姑娘莫怪,我实在也是为了姑娘的清誉着想。”
周禾停下脚步,不以为意道:“您多虑了,他们是我的朋友,而且清者自清将朋友拒之门外没有道理。”
魏女史身旁的小太监见状很不服气:“姑娘既然知道没这个道理,就该请我们一起进门才是!”
周禾露出一个为什么的表情:“可是我并不认识你们呀?”言下之意我凭啥给你面子。
魏女史想要扶额了,她感觉跟周禾有些说不清,她瞪了献殷勤的小太监一眼:“姑娘,我们奉命而来,我家夫人也是一番好意,姑娘可否让我们进门讨口水喝?”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禾自然不好在拒绝,而且林五来了周禾自觉有了人撑腰,胆气可比之前足多了。
将一行人都让进院子,周禾歉意的表示:你们人太多屋里是肯定坐不下了,只好辛苦一部分人将就在院里吧!周禾又安排翠儿烧水沏茶,自己则跑去邻居家借碗和板凳。
魏女史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屋子,虽不能说家徒四壁,可也实在没啥好东西,中间的明堂一张四方桌子配着两个条凳就是全部了,那桌凳从木料到手工都十分粗陋,同宫里最低等仆役使用的差不多。
左右的屋子虽有门帘遮挡,看不见里面的情状,可是由此窥彼也能猜到同明堂差不了多少。
魏女史心中鄙夷,这么个破地方难为六皇子怎么能忍着在这住了那么久的。
林五也没进过周家,不过他也出身穷苦,后边跟着自家王爷虽然不缺银子了,可是干的都是风来雨去、刀光剑影的差事,什么样的环境都能适应,到不觉得周禾家有什么问题。
魏女史虽不知道林五的身份,可对这个忽然跑出来搅局的人明显不喜,林五身为临川王的手下对郑贵妃一党自然也甚无好感,于是两人各训练一条长凳,就这么一言不发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江瑶从外头回来,吩咐翠儿给外头的人倒茶,自己则令拿了一把茶壶到屋里来倒水。她对魏女史道:“山野人家东西粗陋的很,这是去岁秋天摘的野菊花制成的茶叶,您凑合润润喉吧。”
魏女史嘴里说着无妨,到底没有喝周禾递过来的茶。
林五却是真渴了,他非但将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又自己拎着茶壶又倒了一碗才算觉得痛快了。
林五喝够了水忙说起正事:“周姑娘,六殿下派我过来接您上京,您收拾收拾就跟我走吧!”
周禾没想到林五此来是为了这个,她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便没有说话。
魏女史却是急了,她这次来得了两个吩咐,要么从周禾嘴里掏出陆允洲在此的过往经历,要么干脆将人带回去捏在手里。
郑贵妃这些年没少往陆允洲身边埋钉子,可是陆允洲这人实在是有些油盐不进,他身边一个自己的眼线都安排不上,郑贵妃都有些怀疑陆允洲是不是有毛病了,这么个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干净的让人吃惊。
现在终于有了个周禾,她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这世道的男人总是喜欢小瞧女人,可是郑贵妃却知道有时候一个女人能办成的事,是百万雄师都难以办到的。
魏女史怎么可能看林五当着自己的面把人抢走呢,急忙道:“周姑娘,我是奉了我家主人之命前来感谢您的。”她把心一横既然六殿下已经打算把人接走,那么大概率周禾是已经知道他皇子的身份了,那自己抬出贵妃的名号也不算什么。
“周姑娘我们娘娘可是当今的贵妃,六殿下的庶母,娘娘听闻姑娘对六殿下有照拂之功,特意命老奴前来宣召,能的贵妃娘娘召见是多么大的荣光啊,姑娘可莫要辜负了娘娘的厚爱才是。”魏女史生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