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撕
灵芮轩,那个恶毒长姐苏丁兰就住在这院中。
苏晓加快步子,踏入院中,待立到长姐闺房门前时,她足下顿了顿。
待会进去她恐怕会把上百章受的气全给撒出来,这个五皇子若是见了,厌弃她了这可怎么好。
“青尘,你在这等我一会。”
崔青尘:“可是她一直欺负你,你不是也等我表现吗?若我留在外边,还如何替你出这口气?”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毕竟你是从宫里逃出来的,现下入夜了,又莫名进了女宅后院,免不得招人话柄。”
她才不管什么女宅后院,这些规矩挡不住她,只不过这些古代人极为忌讳这些繁文礼节,这个借口把他堵在门外兴许能行。
崔青尘垂眸,眼底深处透着一丝不甘。
苏晓见他闷闷不乐,便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好啦,来日方长,别拉着个脸,我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多着呢。”
崔青尘听后,面上愁容散去,乖巧点点头。
苏晓:这就开心了?哎!看来还只是个小孩子,难怪追个女孩都不会。
她将崔青尘往院中推了推,紧接着回到门扉前,足下蓄力,一脚踹开房门,沉步踏入屋内。
榻上之人早已休寝,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醒,打了个寒噤,随后怒骂道:“是谁?敢踹本小姐的门,不要命了是吗?”
小莲拿出火折子进入房中,点上蜡烛后转身出了门。
苏晓径直走到楠木桌前坐下,翘起二郎腿,慢悠悠道:“是我啊!长姐。”
苏丁兰借着烛火看清来人后,她轻笑一声,旋身下榻,大步跨到苏晓身前,拿起桌上的茶盏,将里边的水大力一挥,尽数泼到苏晓脸上。
“小贱-蹄子,长本事了?逃出柴房又吵我睡觉,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当我这个长姐白当的?”
嘿!果然是个角色。
苏晓抬手擦去眼周水渍,她腮帮隆起,咬牙一瞬,笑着起身道:“就你这样,不配当我长姐。”
她眸中发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苏丁兰的墨发,而且抓的还是发根处。
苏丁兰吃痛惨叫一声,脑袋顺着苏晓的手往下压。
“苏晓,你这个贱-人,我要弄死你。”
平日里被她欺负惯的软弱二妹,今天竟然敢打她,苏丁兰气得牙痒,她才不会任由一个低贱女骑到她的头上。
苏丁兰挣扎之际,余光不停在找反击的空隙,她右手一瞬间挠上苏晓的弱处,死死用她的指尖往里用力。
苏晓五官扭曲,吃痛“哼唧”一声,身子往后退了退。
这女人不一般呐!小说里怎么没写!
苏丁兰看着她煞黑的脸,扶案大笑道:“怕了吧?跟我斗,你还嫩点。”
“我没在怕的!”苏晓抓起手边的茶盏,步调飞快跑到苏丁兰身前,将茶盏哐当一声砸向苏丁兰的额间。
苏丁兰额头渗出鲜血,她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抚上额间,见指尖沾上鲜血,她有些气息不稳,脑袋昏沉一屁股跌在地上。
“你…你竟然下死手?”
苏晓半点不慌:“对,我就是要杀了你。我忍耐了这么多年,被你欺辱了这么多年,现下也该轮到我了吧。”
“你个贱-人,白日才跟外男私会完,现在又想谋杀亲姐姐,你,爹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苏丁兰捂住额头,眸中轻视瞪着苏晓。
“你不是我亲姐,那是你爹,不是我爹。况且,我娘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忘了吗?”
原主的娘是溺水而亡,苏丁兰自小听她的娘念叨嫡庶之分,便对原主母女俩心生恨意。
在苏丁兰八岁那年,她偶然瞧见原主的娘在湖边赏荷花,便悄悄跑到嫡母身后,猛的推了一把。
当时四下无人,没人听到原主亲娘的呼救声,更没人看见主母是怎么落的水。
直到夜里,才有侍女发现湖中有一具漂浮的尸首。
苏丁兰眸中错愕,她直摇头,口不择言道:“你娘的死跟我无关,你别想诬陷我。”
“我何时说过我娘是你杀的?这么快就急着承认了?”
苏晓俯身,唇角勾笑觑着地上的人。
“你胡说八道!”苏丁兰怒吼出声,连额间的痛处都忘了。
“我胡说?有人曾看到你苏大小姐去过那片湖,还看到你慌慌张张从湖边逃走。”她顿了顿道,“你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丁兰颤颤巍巍站起身,怒指苏晓:“苏晓,你别得寸进尺,谋杀嫡母的罪名亏你也想得出来。”
闺房外,崔青尘隐隐约约听到二人的尖叫与吵闹声,他本想进去看看,但苏晓的话却让他心有余悸,便在院中来回踱步,独自纠结。
这时,首辅苏海正领着一众家丁护卫踏入灵芮轩中,崔青尘见此,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