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
风了,岂不遭人耻笑,笑话他不行?
他忽地转身,看到苏晓眸中似有一丝小人得意。愣神片刻后,他脑中闪过一个好主意。
“苏晓,你可想出去?”
苏晓白了他一眼:“自然想,不过我不会背叛自己。”
“你想清楚,出去的机会只有这一个,你若是不答应,我便关到你答应为止!”
苏晓说:“我乐意待在这阴冷的柴房,你大可不必为我想出去的方法。”
淮王眸中扭转着恶趣味,他嘴角一颦:“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话罢,他拂袖摔门而去。
苏晓坐直身子,现下的情况变成了,有人要她死,有人又要她示弱服软。
暂时是死不了了,姑且安心等着吧,苏晓心想。
……
一个时辰后,阴冷的柴房再次有人光临。
陶芙柔满面容光,没了方才的怒色。
事出反常,苏晓看着这样的她,有些捉摸不透。她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着对面的人。
陶芙柔做作抚上发髻,慵懒坐落在她自带的贵妃椅上,待她屏退跟随的侍女后,嗓音娇媚道:“苏晓,听说王爷又来看你了?我是该夸你还是该羡慕你?”
谈话间,她缓缓睁开眸子,似笑非笑朝苏晓望去。
她的笑仿佛伴随着阵阵阴风,满满打在苏晓身上。苏晓身子一抖,心中有些发寒。
“你又要干什么?”
陶芙柔觑着指尖,星星点点细碎的花朵,倏然大笑一声,那声音空洞又阴森。
“自然是来折磨你的。”
苏晓心说:疯了,都疯了!
她亲眼看着陶芙柔笑了半晌,才悠悠站起身,在柴房中点燃她新找来的香,而后目光黏腻把目光投向她。
“苏晓,我的香你也尝过了,现在给你换一换。这香的威力不亚于木棉魂。”陶芙柔突然捂唇,嗓音尖锐道,“哦!我忘了!你还不知道木棉魂是什么吧?我告诉你,王爷会去你房中,就是因为这香,你这是沾了我的光,才得王爷多看了一眼,知道吗?”
苏晓轻笑一声:“那我还得谢谢你,多亏你帮忙,不然我也不会到这来。”
陶芙柔哼了一声:“这香会让你神智颠倒,不分昼夜,意志亢奋而亡。当然,你休想告诉王爷,这香对女不对男,他不可能会相信你。”
“我真的很怕,陶芙柔,你就这点手段吗?幼不幼稚?”苏晓心里确实怕了陶氏的香,但事已至此,她说好话陶芙柔也不会放过她。
“你!”陶芙柔瞳孔瞪大,全然没了方才高贵的姿态,她死死攥住拳头,将怒气咽到腹中。
“苏晓,我等着看你油尽灯枯,苍老而死!”
话罢,她也同淮王一样摔门离去。
柴房中只剩下苏晓一人,她的心里只关心今夜没有御寒的被褥。
苏晓觑着香炉,轻叹一声,从榻上跃下,走到角落的香炉前,不屑笑了笑:“陶芙柔,你也真是蠢!这香对我有什么用?”
她伸出玉手,打开了香炉的盖子,随手一顶,香炉便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
灰烬撒在地面,她漠然站起身,用脚尖踩灭了燃烧的香段。
这一切做完,她扯下衣裙一角,仔细将灰烬扫到地面各处,紧接着将没燃尽的香扔到了榻下,才安然躺回床上。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能动却没知觉?
后背的伤再次麻木,没人关心她,也没人知道她的伤,更没有在意今夜她会不会受冻。
淮王喜欢她,但口口声声要的都是她的身子,根本没想她眼下在这柴房中会不会冷,会不会饿。这样的渣男,呸!
其他人与她没什么交情,她的生死在他人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过个几日便忘了。
小莲自身难保,她一直跟着苏晓,苏晓都记在心里。只要她平安,苏晓便知足了,不奢求小莲来救她。
方宛雅……这人她还看不明白,得先观望一阵。
那她怎么出去?她需要帮手,难不成真随了淮王的愿,当个瓷娃娃让他养着?
苏晓晃了晃脑袋,阖上眼不敢再去想,走一步算一步吧!
……
书房内,淮王眸中怒色褪去,他眼底温和了几分。
他猛然忆起苏晓的双手,想起她毫无血色的脸。
她的手不知伤得重不重?没有包扎,是不是还没来得及请大夫?
到底该不该让大夫去瞧瞧她?可若是去了,本王颜面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