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放松了。”
听她用同样轻快的调调吐槽学院里那位已经退休去开曼群岛养老的美术史教授的过程里,孟宴臣都没有打断她,尽管全程盯着路况,但嘴角早就勾起一道不易被察觉的弧度。
她的住处也在市区边缘,说是这里空间大、租金相对较低,比较适合她这样收入不算稳定的人群。
缺点也不少,最大的问题就是采光不怎么好,她如果要创作,灯光必不可少,但更多时候还是得去外面。
和孟宴臣的三层小独栋相比,她的居住环境算不上好。
他理解她选择这里的理由,也没发表评价,只是在目送她进大楼的时候下意识顺着墙面往高处看了一眼。
几天后,孟宴臣收到了蝴蝶馆预约成功的消息。
这馆的预约还挺难抢,他加钱都加了两天,每天名额就只放那么些,他都差点要放弃了,但一想到应辞手机里那些漂亮的小家伙们,他很难不心动。
盯着手机上的“succeed”,他莫名再次陷入沉思。
只是这次他没出神很久,很快就重新回到了工作状态。
应辞照例在展馆里忙,午休时间,她听工作人员说外面有人找,匆忙甩下手上的事情过去。
纽约最近降温了,他在西服外面加了件长风衣。
他总是偏爱深色,不是全黑就是深褐深棕,身上仅有的亮色还是他别在风衣领子上的胸针。
孟宴臣的外形条件无疑是相当优越的,精瘦却能撑得起这身看上去很容易压身高的衣服,身板也正,多年在商场打磨下来,往那一站,哪怕只是悠闲地双手插兜,整个人却也散发着清冷疏离的气息。
他好像换了副眼镜,框更窄,无形之中拉长了他的眼尾,又因为没有表情,显得更为阴鸷。
虽然应辞跟他还不熟,但莫名相信“孟宴臣会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所有人”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