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
若兴奋道:“太好听了,他们说你英雄盖世,一举击溃乌图领的三万人马。”
谭若比划着杨穆带领士兵杀敌攻城的样子,最后一把抓住茶壶,往案上再重重一放,“然后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凉州。”
“都说你是战神下凡,连老天都在帮你。你一打仗,风向变了,雨也来了,草也黄了,连弓箭手射的箭也远了,还有那本来要随后率领大军的元祐太子也被吓跑了。”
谭若用手上下比划着,好像正站在现场,亲眼看到那风突然转向,火烧着干枯的草,沿着西北方向,不过片刻就是满谷火光。
风的呼啸声,水的流淌声,人的哭喊声,马的嘶鸣声,充满数十里的走廊,战争的惨烈声似乎现在还能听得到。
可一想起这些经常劫掠边境的大夏铁骑曾经杀死过多少大昭兵士,让多少春闺梦里人魂断梦萦,让父母失去了骨肉,孩子失去了父亲。
想起“城外观音笑,城内咏柳俏”那般美好的女子,就那样陨落,想起陈家的满门被灭,想起连桑眼中那刻骨的仇恨。
“那你崇拜不崇拜我,有什么表示没有。”杨穆笑道。
“你先把上面衣服脱了,睡下去。”谭若笑眯眯道。
杨穆格愣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脱了上衣,躺了下来。
谭若把榻上案几移开,转过头看到杨穆正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哎,你怎么躺着,要趴着啊!”
杨穆装作颇为失望地看着她,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
谭若忽然明白了,“你整天在想些什么?”
“我想你啊!”
“你怎么整天都在想......你还是方夫子门生。”
“子曰,食色性也,我若是对你像个和尚一般,你难道喜欢?”杨穆偏过头道。
有情人做快乐事,杨穆很喜欢在无人处抱她亲她,谭若经常被他挑逗得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每当这个时候,她的脸就像五月的石榴花一般红,又像熟透了的杏一般,好像捏一捏就能挤出水来,杨穆见她这样就更喜欢逗她了。
“子也曰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听爹爹说有当世大儒提出存天理灭人欲。”谭若辩解道。
“那个大儒本意并非如此,但是世人所传误解了。灭人欲指的是不正常的欲望,这种欲望让人苦痛,远离中致平和。夫子平生最为信服周公,认为他是圣人,周公之礼乃是家庭社会之本。”
“再说,儒家讲中庸之道,只要不是淫伤过度,夫妇二人关起门来的事,又与他人何干。”
“那也不能在书房......”谭若不好意思说下去。
“我们是结发夫妻,周公之礼,阴阳合谐,乾坤有序,维纲常而多子孙。闺房之事发乎情止乎礼,怎么在书房就不可以了。”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谭若缴械投降。
“你不用说,只需要做就行了。”杨穆笑谑道。
看他又在调戏她,她狠狠扭了一下他腰上的肉,可惜他看起来虽然瘦,脱下衣服却是遒劲有力,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只捏到一点皮,压根没达到想要的效果。
他却大声呼道:“哎呀,好疼,好疼。”说着抓起她的手来回抚摸腰侧,“你好好摸摸。”
谭若气结,恨不得踹他几脚,“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按摩了。”
他这才老老实实趴下不动。
他的背上有刀剑箭伤,谭若按摩到此处时都会格外小心,她都会轻轻抚摸很久,好像碰着还会疼似的,其实早已愈合许久。
她的手那么软,力道又恰好,他被按摩得极是舒服。
她的体温通过皮肤好像传到他的心里,呼吸声在耳朵边格外清晰。
心上人儿,新婚燕尔,食髓知味,他不禁又动了心思。
他的体温比她要高,谭若越按越觉得滚烫。精瘦有力的腰背,饱满的身体,越按越不自然,像是在抚摸他一般,不禁有些走神。
突然杨穆伸手向后一把拉住她,猝不及防她倒在榻上,他翻身而上,俯下身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