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虹语得逞地和宋知书相视一笑,余光瞥见江桓迅速变得铁青的
自己了。王守成已经被抓,我的爸爸和哥哥也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想离开这一切,开始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她说完以后,神经质似的,又抓了一下那条毛巾。
江桓始终没有说话。
白左颜开玩笑道。
“我又甩了你一次,别太伤心了。”
江桓抬头看她一眼,她却迅速把眼神挪开了。
二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江桓才说。
“抱歉。”
白左颜知道他要说什么。
“别说了。”
她觉得自己鼻子一酸,双眼有些湿润了。
江桓望着她,目光里全是悲戚。
七年前,他太年轻,也太冲动了。白左颜和他说了那些话,他明明可以再去求证一下,去了解她遭受了这么样的打击和威胁。但他自尊心太强了,白左颜的话只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受伤和被辜负。
七年过去,他的心里住了另一个人。误会解除,他却没有办法再回应她的感情了。
白左颜伸手捏住了那条已经散去热气的毛巾。
七年前,她走得仓促,连离别都没能好好说。
这一次,她想好好道别。
但她没想到,原来道别这么难。
一想到眼前的人,从此和她各自安好,天各一方,她就觉得胸中像被人掏空了一般。
别说抱歉......
她想和江桓说,他们之间,没有仇恨,没有辜负。
如果非要说有些什么,那就是遗憾吧。
白左颜没有吃下那顿饭,她怕自己流泪,怕自己再见到他的脸会后悔。
在离开餐厅前,她把一个四尺的画框交给了江桓。
她说自己的航班在下午,来不及去医院看望林虹语了。
她画了一幅画,送给林虹语,希望江桓转交。
把这幅画给江桓以后,她便迅速离开了餐厅。
坐在飞机上,白左颜还是哭了。
她不知道是哭这段感情的落幕,还是哭这七年的折磨终于结束。
她打开遮阳板,看着不断攀升的机翼,不停变小的地面。
A城的房子逐渐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方块,汽车像一只只甲虫在地上攀爬。
她记得四个月前,她也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底下的房子,心情却全然不同。
都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人生却才刚刚开始。
空姐推着车走到了旁边,询问她需要喝什么。
白左颜把眼神从A城收回来。
“矿泉水就好。”
医院病房内。
Jackson和林虹语说了近几日发生的事。
她告诉林虹语,那些人都已经被警方抓起来了。
她这次被绑架,事情闹得很大,在新闻头版头条挂了三四天。
Jackson咋舌地说。
“我还是第一次带的艺人上了法制新闻,老天爷,我都心惊肉跳。”
他告诉林虹语,他已经和宋玉联系过了,没等他开口,对方就表示了关心,并且愿意等她康复了再开机。
陈科和几个《我们的夏日约会》工作人员也都发来了问候,Jackson都一一回复致谢了。
林虹语看到房里一排排的鲜花,心里感觉一阵暖意。
被人惦记着,真的挺好的。
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护士走进来,说前台有两位男士来探望,前两天都来过的,听说她醒了,一定要进来看看。
林虹语问是谁。
护士看了一眼纸上的记录。
“一位是宋知书先生,一位是江桓先生。”
宋知书和江桓几乎是同时进入了病房。
宋知书两手提了不少东西,见到Jackson和张美,向他们笑着点了点头,主动打招呼。
江桓一只手绑了石膏,另一只提着一幅包装精美的画,不屑一顾地越过他,走到病床头,嘴里咕哝:虚伪。
宋知书全当听不见,跟江桓前后脚放下了东西。
江桓把画递给一脸懵的林虹语。
告诉她这是白左颜送给她的。
她带着植物人的母亲打算将来去瑞士定居,已经上了飞机。因为时间紧张,就没亲自来送给她。
林虹语觉得奇怪,白左颜将来要去瑞士生活,那江桓呢?
江桓别别扭扭地说道。
“我们......咳......分手了。”
林虹语向他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这人又被甩了,难怪一幅如丧考妣的样子。
她拆开画,上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