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十六）

真的是矛盾啊，不对，或许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矛盾，虽然说表面看上去对面极有可能就是所谓的阿倍哥，但是呢又有可能不是。

但是呢实际上这种看起来根本就不能兼容的东西是可以实现，毕竟要知道对方从一开始的定位就是一堆人的集合体，鬼知道这个家伙身上到底是有着多少罪孽。

张嫣虽然说第一下乍一听的确是有几分惊讶，但是呢依靠和张不凡差不多的推理能力，推理出这些东西之后，反而不觉得奇怪了，甚至说还有几分无聊的滋味。

“啊！都差一点忘记了，真的是抱歉，居然说到现在都忘记了给阁下你一个位置，的确是我的问题……”

虽然说是道歉，但是呢对方的眼睛里面根本就没有流露出歉意，毕竟张嫣一进来首先看见的就是对方一个人坐在台阶之上，但是呢底下一个位置都没有安放。

可以这么说，对方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应该是做好了这个准备了，虽然说在张嫣听起来，这种看起来恭敬的话语反而有几分嚣张，更何况仅仅是快起来啦恭敬，实际上充斥着飞扬跋扈的气息……

而随着对方的话语说完，在张嫣的后面出现了一把椅子，但是呢不同于张不凡平日里面所看见的木质家具，这个就像是用什么骨头堆积出来的一样。

同时椅子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就像是动画里面，上一帧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下一秒直接就画上去一个椅子，但是呢根本就没有任何链接的手段……

对于这个椅子，张嫣真的是很是抵触，所以说第一时间，张嫣并没有坐上去，而是宁愿站着。

而顶上的那个人冷冷地看着张嫣的选择，并没有对此说什么，也许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吧！

的确他可以依靠自己强行把对方按到座位上面，但是呢又有什么意义呢？

张嫣同样可以抵抗，这么一来的话，也就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已，如果说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对方不要那么抵触自己。

不过呢从张嫣的角度来看，对方的的确确不抵触也不太好意思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就是反派的配置。

过了一小会，他闭上了眼睛，终于说起真正的主线内容了，“你觉得什么样子的人才能称之为人类呢？是有着所谓的人类的身体，还是说有着更为高贵的人类的精神呢？”

张嫣虽然说第一下就已经是听懂了对方说话里面所指代的东西，但是呢却不敢苟同，毕竟对方似乎挺没有资格说这么一些东西的。

就像是神圣罗马帝国一样，既不神圣，也不罗马，甚至说都不帝国。

他说的自己既不是人类的身体，毕竟是张嫣都看得出来掺杂了一堆鬼魂的纠缠。

又不有着人类的高贵的精神，有的只有一个丑陋的家伙，继续在这个人世间苟活着的恶心的作态！

可以说对方说这种东西，真的是太过于嘲讽了，不过呢如果说是张不凡的话，没准现在已经是嘲讽上了，但是呢张嫣并不会，而是选择沉默着回应。

“实际上这些东西都不对，这些都是旧人类的丑态！”但是呢令张嫣没有想到的，对方直接就否认那些东西了，而是把这些东西归咎于旧人类的范畴了。

不知道为什么，张嫣听着对方说这个东西，越听越感觉到几分奇怪，什么叫做旧人类，难道说你还是什么新人类不成？

事实上就如同张嫣想象的一样，对方开始解释为什么那些人会是旧人类了。

“对于那些从小都是混在森林里面的狼孩，没有人会把这些人称之为人类，从根本上来说，人类说到底就是社会性动物……”

这一点对方并没有说错，至少以人家马恩哲学来看，人类就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所以说那些狼孩这种有着人类外壳的，不属于人类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人类的精神更像是一些毒瘤，所谓的人类的精神不过是压抑于人的自我所做出来的妥协，并不是人类根本的属性！”

对方居然用一种痴迷的语气说道，“只有力量是永恒的，有着属于人类的力量才是真正的新人类，有着探究人类本身力量极致的人类才能称之为人类。”

张嫣这下子听明白了，对方从来一开始就不喜欢现在社会构建出来的文明，换一句话说对方喜欢的就是来自于原始的古董。

不对，严格来说，还是多一条，那就是力量，怎么越看，张嫣越觉得对方并不是什么好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过呢张嫣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张嫣又不是那些小孩子，对方三观正不正关她什么事情呢？

张嫣又不是他的保姆，要负责把他的三观修复正常，而且说实话，对方在东瀛活那么久形成这么一个三观说实话似乎也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