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台赔罪
待看到那人群中白衣翩翩的年轻公子,遗世独立仿佛不染凡尘的仙人,夏从心脸上挂上职业笑容,“原来是宋师兄,有失远迎啊,师兄快快请进。”开口格外亲切,就好像他们只是旧相识,不是旧敌一样。
“惭愧惭愧!”那宋云台果然也不愧是宋家嗣子,尚未说话,眼睛便先红了,说着话,便一揖到低,“都是为兄的不是,年少冲动,竟然为了未婚妻逃婚之事为难了几位师弟师妹,当日几位离开赤焰城后,我便心中愧悔,夜不能眛,听到几位失踪的消息,我更是后悔,当时没有留下几位做客,以至于几位不小心陷入险境,而等我法救援,实在是为兄之过!”他说着,眼泪就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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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演技,夏从心怕过谁?只见她一听宋云台的话,便双手抱胸,抿起了嘴唇,像是再也维持不住虚假的笑容,变作了气愤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师兄比我们还小呢,还年少冲动?宋师兄都三十好几了吧?先是悔了先祖定下的婚约,无媒与他人苟合,而后贪图未婚妻给的订婚信物,买通未婚妻下仆,诓骗比你小了十几岁的未婚妻自投罗网!遇到我等打抱不平,你宋家竟然以筑基修士连番追杀,实在用心狠毒!”
听到夏从心这么说,一开始为宋云台的身份风采所折服的人,纷纷变了脸色,“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人!亏我还以为是小打小闹的恩怨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白瞎了火蛟法体了!”
宋云台不敢抬首,在周围人注视下,越发泪眼婆娑,一脸痛悔,“都是我等过错……前几天我刚知晓,家中父亲叔叔和族老,都……都不在了……逝者已矣,望师弟师妹能原谅我等的过错……”说到这里,他倒真是有些悲痛不已的模样,身体都摇晃了一瞬,而后被他身后一女子一把扶住了,哀切的叫道,“宋师兄!”又转头看向夏从心,“夏师妹,我知晓师妹第一次出宗门,便被宋家为难了,但是旬峰主已然为师弟师妹将宋师兄抓了过来,而他家也已经得到了报应……”说到这里,她若有所指的看了夏从心一眼,“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呵!这位师姐,别拿你那一对小眼睛这样看我,搞得好像是我杀了宋家全家一样!”夏从心可不吃这套,心中暗呸了声“男绿茶”,“我器峰要是不讲道理,我师父早就夷平他宋家了,还能等几年了他们才出事?你当我师父是好欺负的?怎么,专门等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一哭二闹的要我们原谅,等会是不是还要来个三上吊啊?”
宋云台也暗中观察夏从心,心中疑惑升起又渐渐平息,难道真不是他们?怎么会那么巧,这些人刚回来,家里便出了事情。
“谁知道你们怎么回事?本来你们失踪就与宋家无关,旬峰主还几次打上门去,甚至虏了宋师兄来宗门,这算什么讲道理?”柳絮絮就是来给自家师兄壮声气的,当下便顶了回去。她还算聪明,决口不提宋云台主动退婚的举动,只抓荀有酒说事。
一番话说完,不少围观弟子竟然都在点头。
夏从心却脸色一变,声音危险,“怎么?我师父保护弟子打那以筑基修士追杀我们的宋家,一片拳拳爱徒之心,何错之有?你丹峰这是在诋毁我器峰峰主?质疑他行事?”
“我……我没这么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柳絮絮也面色一变,她是来大事化小的,万万不敢指责一峰之主行事。她转头看宋云台,却见宋云台依旧一幅哀伤不能自已的神色,似乎无暇顾及她。
其他围观弟子也纷纷重整神色,不敢再指指点点。
夏从心这才展颜一笑,“没这个意思就好。好让师姐知道,若我器峰行事霸道不讲道理,今天师姐敢在此冒犯我峰峰主,我就敢让你走不出我峰峰头!”她又放松了神色,“当然,我峰可不像其他没规矩的峰头,别人要杀她宗门弟子,她竟也能护着这等仇敌步步高升,当真是给宗门长脸!只怕日后我宗门弟子但凡在外遇到截杀,只要对方家族有个年青俊雅的公子哥儿,此事就能媚眼一笑……抿恩仇了~”
“噗嗤~”不知是谁率先笑出来说声,很快周围就“噗嗤~噗嗤~”的接连响了起来,夏从心这个促狭的,别人给她家师父扣了个仗势欺人的帽子,她便给对方峰主扣了个见色忘义的帽子。
本来周围没这么想的人,看一眼那哭得梨花带雨的美男子,竟然像是被打开了新思路,一下子就跟着浮想联翩了起来,更有不少本来暗自心动的女子,也被逗得乐了起来。一峰峰主的桃色新闻啊,谁听起来不兴致勃勃呢?
“你!你大胆!你敢如此污蔑我师父!”柳絮絮一看周围人的反应,当下面色涨得通红。连靠在她身上装悲伤的宋云台也有点装不下去了,再装柔弱,他就真成了“以色惑人”的人了,不由暗暗挺直了腰背。
“什么污蔑?我有说谁吗?谁像你一样指名道姓的污蔑人啊!”夏从心哼笑,“今日!我本笑脸相迎,本来只要宋师兄给我们好好赔礼道歉,我们自然揭过此事,大家都是一个宗门的弟子,牙齿还有嗑到舌头的呢,我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