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的重量
这一刻起,你就有可能因为不愿对朋友隐瞒而告诉他这些事。所以,也许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中。
圣诞节见,
爱你的爸爸妈妈”
真相大白了。为什么福吉对哈利吹胀姑妈的事情如此宽容,亲自出面,连警告信都没有就那么痛快地让他来到自己的家里度过剩下的假期——他怕哈利知道任何事情,去找布莱克报仇,然后魔法界就会失去“大难不死的男孩”;又为什么德拉科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哈利,因为他巴不得拱火,让哈利冲动之下违反校规。
傍晚,当潘西从霍格莫德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宿舍漆黑一片,塞勒涅连衣服都没换就趴在床上,金色的长发反倒成了屋子里唯一有点微光的东西。
“你怎么了?”潘西走过去,把带给她的糖果放在床头柜上。
塞勒涅没有动。
潘西动手晃了晃她的肩膀。
还是没有反应。
“好吧,那我勉为其难地去告诉波特,你其实——”
“和他没关系!”塞勒涅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蓝眼睛瞪着潘西。
“没关系还这么激动。”潘西小声咕哝了一句,打开了灯,“去吃晚饭吧?”
礼堂里装饰着成百上千个点着蜡烛的南瓜,一大群飞来飞去的活蝙蝠,还有许多燃着火苗的橘黄色横幅,它们像色彩斑斓的水蛇一样,在酝酿着风暴的天花板上懒洋洋地飘荡。食物一如既往的美味,宴会的结尾,霍格沃茨的幽灵们也出来表演节目。他们纷纷从墙壁和桌子里蹿出来,组成各种阵形表演滑行。
尽管心事重重,但是面对朋友们担忧的神色,塞勒涅还是勉强吃下去了很多东西。离开礼堂时,哈利穿过人群,把一个盒子塞进她手里,“万圣节快乐,塞勒涅——不用了,”看到塞勒涅想要掏口袋的动作,哈利按住她的胳膊,“前两年我从来没有准备过,就当是补给你的。”
于是一回到公共休息室,这几个人就围了过来把塞勒涅按在沙发上。
“你是认真的吗?波特?”布雷司的神色一言难尽。
“什么波特,我是塞尔温。”塞勒涅翻了个白眼,“你们为什么一夜之间都奇奇怪怪的?我难道去年和前年万圣节没去给他送糖吗?我没给你们吗?”
“我们以为你只是善良,对谁都很好。”西奥多一针见血地指出,“但是如果开始有回应了,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塞勒涅的目光在围成一圈的朋友们脸上轮番划过,不知道怎么也说不出\"我们真的是朋友\"这样的话:一方面显得欲盖弥彰、自己心虚,另一方面,她又想起了今天收到的来信,也想起了自己仍然没决定要如何和哈利开口讲这件事。
只不过就在她纠结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斯内普的声音。
“所有人都回到礼堂,立刻。”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于是十分钟后,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都返回礼堂,和其他学院的学生面面相觑。
邓布利多只说需要“对城堡展开全面搜查”,就变出了几百个睡袋,让他们在礼堂过夜了。在他走出去关上门后,礼堂里立刻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直到蜡烛熄灭,学生们也依然在窃窃私语,迫不及待地交换着得到的消息。
直到凌晨三点,礼堂里才慢慢安静下来,只有天花板闪烁着星光。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小天狼星·布莱克闯进了城堡,破坏了格兰芬多塔楼的肖像画成了接下来的几天里学校的唯一话题。塞勒涅听着图书馆里其他人的窃窃私语,皱眉合上了《魔法字音表》,把书包甩在肩上,有点烦躁地离开了。
天气越来越恶劣,雨一刻也不停地下。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日益临近,格兰芬多一刻不停地训练,她本来就找不到机会和哈利单独说话;再加上弗林特不知道找了什么理由说服斯内普教授申请更改了斯莱特林的第一场比赛时间,避开糟糕的天气,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更是看到任何斯莱特林出现都把哈利挡到身后。
“你这两天一直到处晃什么呢?”一起去上黑魔法防御术的时候,潘西问道。
塞勒涅只是摇摇头。
出人意料的是这节课居然是由斯内普教授代课,理由是卢平生病了。他并没有顺着进度进行,而是直接跳到了最后一章:狼人,还布置了两卷羊皮纸的论文,内容是如何识别和杀死狼人,星期一早上交。
为什么是狼人呢?代课一节不会让他一下变成这门课的教授,想要质疑卢平的教学进度也没必要直接从最后一章讲起。
“也许他只是觉得之前那些生物不构成‘黑魔法’,也用不着防御,只有狼人还算有点难度?”德拉科对她的疑问做出如此解释。
第二天,雨已经变成了风暴,但是这阻止不了全校师生像往常一样出来观看比赛。天色昏暗,风刮得他们的伞也七扭八歪,除了解说时不时的播报,塞勒涅根本看不到金色飞贼、甚至看不到任何一个球员,而两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