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爱吗
活,而不是那栋房子。
现在很多人都经常把爱这个字挂在嘴边,是因为他们有时候根本不懂这个字蕴含着多么深的含义。
系统:【真正纯粹的爱不应该以自我为中心,执念和爱也不一样。】
卫恒的性格具有很强的攻击性,极容易做出偏激的选择。
这样的人很容易产生执念,说到底,他甚至可能对自己的父母其实根本没有多少感情,至今仍念念不忘,或许只是当时场景对精神产生冲击从而生出的执念罢了。
【我们来的时候,第二个任务的进度还是0%】
明明还是一样的电子音,系统的声音却莫名显得有些低沉。
它认真地提醒道:【你的任务是让他理解什么是爱,而不是让他拥有更多的执念。】
【依琳,我有必要告诉你,如果你因此而放松警惕的话,很有可能走上一条偏路。】
可难道不正是因为爱,所以才会产生的执念吗?
顾依琳还来不及深想,身边人再次开酒罐的动作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他今晚喝得太多了。
她抬手将那瓶酒拿走,卫恒转头皱眉看向她。
他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杂乱,顾依琳朝他弯起眉眼,顺手理了理他被头顶的发丝。
这么难过痛苦的样子,难道这也不是爱吗?
“不要恨他们,卫恒,他们一定很爱你。”
她轻声道,像是怕惊扰到了安睡的小兽。
“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孩子生存的机会,绝对都是很伟大的父母。”
“……”
卫恒又想起那天在医院,少女提起她过世母亲的事。
他抬起酒瓶,唇抵上延口轻抿了抿,近乎是喃喃地出声道:“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啊。”
“当然,因为你是个很好的人,所以养育了你整个童年的父母绝对也是很好的人。”
顾依琳拍了拍胸脯,朝他一本正经道:“而且我敢打包票,按照基因学来说,他们一定基因非常强大,不然也生不出来这么好看的你。”
卫恒怔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睛,突然低头闷笑起来。
碎发散在他的耳廓,挡住他耳垂处若隐若现的红色。
笑声越来越大,他倏而又抬头对上少女的视线。
顾依琳不由得愣了神,这还是她头一回见他这样毫无旁念的开心模样。
这人笑起来时眼睛弯弯,就像是天上高高挂起的月牙,还怪好看。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藏在眸中的新月,被他一把擒住手腕。
他倾身挨近了你,带着扑面而来的酒气,将额头缓缓抵在了她的肩颈。
“你总是让人想起一个故事。”
顾依琳乖巧地没有动,配合着他的话:“哪个呀?”
“长发公主。”
“被关在安逸的塔里养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性子,偏生却又对外面危险的世界感到好奇。”
他轻哼一声,万分不屑地又加了一句:“愚蠢的傻白甜。”
“那我就谢谢你把我夸做公主啦。”
自动忽略后一句,顾依琳也跟着笑了,抽出手腕挠了挠脸颊。
“嗯……这也算是圆了我小时候的公主梦了?”
“我可没有在夸你啊。”
卫恒收起了笑容,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嘴角下撇。
太天真了,这家伙。
少年垂下眼睑,神色恹恹。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能这样毫无防备地信任他。
他之前都那样对待她,连他自己都觉得过分,可她却仍然没事人一样忍受着他的一举一动,日复一日的带着笑容出现在他眼前。
那些黯然的情绪对她来说仿佛不过是随手一挥就能驱赶掉的东西。
多令人发笑啊,她居然还反过来说他是个很好的人。
她根本不知道他欺骗了她多少。
恩人是假的,从她那得到的无数利益倒是真,就连偶尔对她露出的关心也只不过是愧疚作祟。
假如她误认的恩人不是他卫恒,而是其他的什么人,那么是不是随便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得到她的关怀。
......
会吗?
随随便便一个男人也能得到这样的关怀吗?
好像有一条藤蔓自最深处生长,紧紧纠缠住他正在跳动的心脏。
受不了。
又开始烦躁了。
心脏像是要炸开来,那股酝酿已久的郁气沿着神经攀爬至头顶,使他头疼欲裂。
他侧头看向一旁的少女,她似乎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担忧地皱起眉。
“怎么了?有哪里难受吗?”
卫恒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