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岛若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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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下班前临时和宏纪说了我不回家吃饭，以前经常因为加班不回家吃饭，他就回了句【好的】，没问什么原因。
因为是比较临时的邀约，我抓紧时间找了几家口碑不错的餐厅，正想询问牛岛的意见，不想他先发来了【结束工作后稍等，我过去接你，后续会安排好，请放心】。
哇，牛岛好靠谱呀！
既然他说了他安排，我就专心写周报，等他发来消息说马上到楼下了才收拾东西下楼。坐电梯下降的过程中我反思了一下项目初期的第一个重要节点，我竟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属实是不太应该。
下次约会的话应该要好好准备，充分让牛岛感受到项目带来的优势才对……这么想着走出公司大门，打眼就看见了门口停着的一辆光看车漆就能看出来很贵的私家车。
我正准备拿手机给牛岛发简讯，就看见那辆车的驾驶座车门被打开，戴着白手套的司机绕过车位打开后座的车门，然后——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牛岛抱着一大束玫瑰花从容地从车里下来，踩着会反光的皮鞋款步走到我面前。
他站定，垂眼看我，不带什么表情，语气平静：“今夜的你，比玫瑰花更加美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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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回了公司大楼里。
现在就是，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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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再三，我给牛岛打了电话，隔着玻璃门能看见外面的人一脸无辜且茫然，他愣了两秒才接起电话：“怎么了诗夏？”
“……我虽然没什么相关经验，但是，”我冷静了一会儿，“约会是这样的……形式吗？”
“嗯，天童，我的朋友是这么说的。”他补充，“女孩子会喜欢这样的浪漫场景，他说。”
原来是这样吗？但是仔细想想似乎也对，名车、玫瑰花、穿正装的帅气恋人，确实符合女孩子对浪漫场景的想象，影视剧里也是这么演的。果然还是我这方面实践得少，天天埋首工作见的世面少了，所以觉得不合理。
看来是我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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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出门，道谢接过牛岛递过来的花束。我俩在原地傻站一会儿，一阵风吹过。
牛岛动作利落地脱了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肩上，沉声叮嘱：“小心着凉。”
我：“……但是今天32摄氏度。”
牛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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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若利你热吗？”
他点头：“嗯，热。”
我：“……”我也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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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牛岛先接过了我手里提着的笔记本。
我们相顾无言。
我们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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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感谢在不远处等了许久没等到后续的司机先生过来提醒：“少爷，安井小姐，餐厅预定在半小时后，现在该过去了。”说完后他微笑着做出“请”的手势，率先向私家车走去，做出引路的姿态。
好像这位司机先生才是专业人士！
走到私家车前，司机先生已经拉开后座的门，我上车时牛岛小心地用手垫着门框的顶部避免我撞到，等他也坐上车，司机先生关好车门绕到驾驶座开车。
听着车内轻快的钢琴小夜曲，去餐厅的路上我正襟危坐不敢说话，生怕被驾驶座的司机先生发现我项目经验薄弱的事实。好在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到达目的地，准备下车时我稍往前挪动一点位置还不等站起来又马上顿住。
驾驶座上的司机先生似乎看出了我的问题所在：“花放在车上就好。”
“……”还有——
“外套也留在车上就好。”
“……嗯，好的。”
怎么办。
虽然我的合伙人应该也没什么项目经验，水平与我不相上下，但是他的助手好像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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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招牌上写的不知道是法语还是意大利语，跟着侍者往座位走时看到内部用餐的客人也多数穿着正装或偏正式的服装，即使不看装潢也能感觉出来餐厅的价格相当不便宜……
原来约会是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吗。
入座后不久便有服务员上菜、倒酒。还不等我说什么，一位穿着燕尾服的先生带着小提琴过来，向我们微微点头示意，然后拉起了《梦中的婚礼》。
……这真的是普通约会会有的情况吗，我产生了怀疑。但是影视剧里好像都是这么演的，难道是我见识太少的问题？
也许我内心的纠结表现到了表情上，牛岛先开口：“抱歉，我和管家先生提了一些需求，比较临时，他全都安排了，也许不合你的心意。”
“呃，”虽然想着要让项目合作人感受到自己的诚意，我还是小声地和他商量，“下次的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