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认为,这样应该足以让这位乡野丫头相信,越王朝是多么高贵的存在,可哪知这乡野丫头不领情,噗的一声,笑出了声,随后又开始放声大笑,豪放的笑声,在空旷的监狱里到处回转着,穿入木泽言的耳朵中,非常的有冲击力,就连外方守夜的士兵听到这股笑声,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想着今天监狱里招了两个神经病。
笑完之后,余丫丫感到肚子有点疼,她笑着结巴的说:“太……太可笑了,越王朝?好人?以民为本?你这笑话在我们乡里肯定是头等,你也是,怎么会相信这种话?我从小就听咱村里讲越王朝啊!十恶不赦,他们每年都要给予王朝很多粮食,一年到头来自己辛苦劳作的东西都上报了,什么都没有,又一年又要饿着,我阿娘阿爸也是,每天在田里东忙忙西忙忙的,一年到头没几天消停日,就连我这种女子也要下田干活,但我也不是很嫌弃,而且啊,我听村里那些老婆婆说啊!宫里特别混乱,好多乡间女子到了宫里不都被抓到,送到别人的床上,就是被活活虐待致死,这样的王朝算好人,呵呵呵,这位同学,你可真是没见识。”
听到余丫丫的话,木泽言确实有点无言以对,毕竟这几年朝廷做的事确实不大公道,而且朝廷里的那些昏官也是把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做了个遍,有时他们还把自己碰过的女人送给木泽言,现在想想,木泽言还是一阵反胃,恼气的很,沉默了良久,他缓缓的说:“这几年来,越王朝做事情确实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这么说吧!”
“呵呵,单纯的老乡,我替你感到三秒钟的可怜,没见识啊!”余丫丫说“像我们这个年纪的村里的女生,早就嫁出去了,我还听了那些上了年头的大姐们说越王朝里面的男人都碰不得,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那些皇子,还是咱乡间的男人好,踏实,能干,勤奋。你说呢?老乡。”
听着对方骂自己,木泽言无奈的忍着,那一直憋着的不断增加的怒气,闷闷的嗯了一句。
见气氛又恢复了寂静,余丫丫心口闷闷的,毕竟自己有些话唠,面对这种寂静的场合,她是憋不住的。
周围的暗只是浓的太寂静,水声,滴滴答的声音一直没有断,惹的人很烦却又感到无可奈何,隐隐约约中月光透过门缝缓缓的照进昏暗的监狱,将黑暗的监狱里加强了一丝轻柔,余丫丫敲着监狱门上的铁管,惹着空旷的监狱里发着叮当叮当的响声,她无聊的将头靠在墙上,眼皮低低的往下沉,似乎有点困了,她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几滴泪水,最后无聊的扣了扣手指甲,他撇向旁边的监狱的门,对方监狱里是昏暗的,余丫丫看不清对方的脸。
终于,余丫丫忍不住了,她双手拿着围墙的铁杆,头往前伸的伸,故意将声音放低了听,她问:“对面的,你睡了嘛?怎么不说话了呀。”
“没有。”木泽言回复的很简短,他一直在思考着今朝的越王朝到底是怎样一个越王朝,为何百姓会这样评价他最心爱的的朝廷。
“那你陪陪我讲话吧!在这监狱里,我有些无聊呢。”余丫丫说道,“你要是不同意也可以,我是不会介意的。”说完,余丫丫期待的向对方眨了眨眼睛。
但好像是对方在黑夜中看不到彼此,所以沉默了好久才说:“好吧,你想说什么呢?”
“那就先互相认识一下吧。”余丫丫说,“我叫余丫丫,剩余的余,丫鬟的那个丫,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木泽言,木头的木,沼泽的泽,语言的言。”木泽言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名字,一方面,他想看看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时会是怎样一个状态,另一方面,将死之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木泽言啊!很好听的名字呢。”余丫丫说。
木泽言有些奇怪,这个叫余丫丫的乡野丫头竟然会在知道自己名字的时候,没有摆出很惊讶的表情,而是很平常的夸赞了一下,木泽言尝试着问了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是我同乡吗?”鱼丫丫不假思索的说道。
木泽言眉头皱了皱,他不知道为什么余丫丫会以为他是对方的同乡,他思索着要不要告诉对方的自己的真实身份,刚想说来着,就忽然听到余丫丫说:“不是,原来,你是乞丐呀。”
听到余丫丫大言不惭的话,木泽言那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火种,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他大骂道:“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我是堂堂越王朝四太子,木!泽!言!”
他的话很大声,外面无辜守夜的士兵再一次被“神经病”给震醒了……
听到木泽言的话,余丫丫的眼睛正了个老大,她惊呼着说:“不是吧,你在骗我吧?你这样子是越王朝四太子?”
木泽言有些无语,刚要想说什么为自己做解释,但恍惚间他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双眼顿时一惊,好吧,他这样子的确像个流落街头的乞丐…………
寂静的夜,又在一声惊呼中被深重的打了破。
这尖叫声如同初日报晓的鸡鸣一般,打动人心,外方一直遭到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