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子,薄靳与自主的就在客厅玄关处换了鞋子。
俩人结婚后,因为怕被家里的长辈查岗,所以无论是展蜜住的地方还是薄靳与住的地方,俩人所有的日常必须品都备了两份在家里。
不止是他的拖鞋,连他的牙刷睡衣这边也有存放。
换上拖鞋,薄靳与才转身看她,语气淡淡的提醒她:“把鞋穿上。”
“啊?”展蜜低头,感受到脚底贴着地板的凉意,这才察觉自己刚刚急着想拿外卖,连拖鞋也忘了穿。
她尴尬的蜷了蜷脚趾,又反应过来他进门前那句话的调侃之意。
“……”
鬼才急着要见你!
该死,又被他嘲笑了。
展蜜气闷的把外卖放在客厅的餐桌上,拿手机关上客厅的音箱播放后,才回到沙发前把拖鞋穿好。
她也没管薄靳与,自顾自的把外卖打开吃了起来。
挑着味道浅淡的蔬菜叶吃到一半,展蜜抬头去看人。
薄靳与依然坐在昨天的那张单人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坐着,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吃东西,眉眼间温和从容,并未主动说话。
展蜜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你今天没去公司吗,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薄靳与说:“我提前给你发信息了。”
展蜜咬着三明治的动作顿了下,有些莫名:“给我发什么信息?”
薄靳与沉默着看她没回答。
他不解释,展蜜也不在意,反正他这人一向话不多,情绪也很少外露,而且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总是很难让人看透他的心思。
…
“奶奶今天给我打电话了。”展蜜说,“这周六是奶奶的生日啊?”
薄靳与点点头,“老太太今年七十了,以前总嫌麻烦不让过,今年小叔说按规矩要办个寿宴。”
他们这些自出生就混迹在各种名利场上的人,别说是生日宴,就是一个小小的节日上,也会有很多人前赴后继的奔来,掺杂着数不清的恭维与谄媚。
别说奶奶嫌麻烦,展蜜光想想也觉得烦。
展蜜问他:“所以你要跟我说的是不是也是这件事?”
“是要说这件事。”薄靳与说,“我刚回国,有些事情我们可能互相还不了解,所以我想这两天最好尽快熟悉一下对方事情。”
吃的差不多,展蜜把餐盒收拾好,然后抬头看他。
“怎么熟悉?”
薄靳与:“我知道你应该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这次是奶奶的寿宴,我们可能要一块在场。 ”
“我知道,我会去的。”
展蜜也没觉得怎样,况且奶奶也亲自给她打来电话,就算是找借口不去她也会觉得心虚。
沉默了片刻,薄靳与低声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他这句话好似一瞬间戳到了展蜜的心尖上,就那么不轻不重的触碰了一下,仿佛有种不知名的情绪突然涌在心头。
所以他这是在为她考虑吗?担心她会不喜欢那种场合,也或许是担心她应付不好长辈。
展蜜一时间心底荡出几分感动,“那我们现在是要了解些什么吗?”
俩人虽年幼相识,家里的长辈也都往来数年。但因着薄靳与比展蜜大了几岁,除了小学那会儿还会跟她交流两句,到后来他高中毕业出国,俩人都一直没什么交集。
这种关系一直到他们结婚,也并没有改善多少。
所以他们俩人现在对对方的现状,目前来看,是相当不了解的。
薄靳与好以整暇的看她:“听景延说你最近报了个表演培训班?”
景延是她表哥,也是薄靳与的发小。
展蜜觉得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报了表演班?”
说来也挺尴尬,展蜜并不是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演员,只不过刚出道那会儿很幸运,被签进公司后拍的第一部剧就大火出圈,所以之后沈庆庆为了让她接到更好的剧本,就开始给她联络各种表演系老师,只要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报个班巩固学习。
薄靳与解释:“他听你们老板说的。”
呵、资本主义的酒桌礼仪。
薄靳与低头思考片刻,遂说,“周六那天老宅会去很多人,包括家族里的一些远房亲戚,你要是不喜欢应付,到时候站我旁边就好,不用跟他们说话。”
“.........?”
他这什么意思?嫌她不会说话,所以就干脆别开口了?让她理直气壮的当个…花瓶?
展蜜越想越觉得他这番话就是这个意思,“等等、你也觉得我是花瓶是吗?”
“花瓶?”
薄靳与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犹豫了一下后反问她,“花瓶的意思是?”
他表情看起来甚为认真,好像真的在向她请教这个词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