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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自动关机了,她插上电,便收到了几条微信和电话。
赵文迹:那个综艺本子看得怎么样?
赵文迹:看完和我聊聊。
陈小夷:宿醉后感觉还好吗?
初樱这会儿没力气回复,她想给陈小夷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趟接她去医院,但转念一想,她过来一趟起码一个小时,再折腾去医院,就起码一个半小时,不如自己打车去。
于是她打车软件约了车了,忍着难受换了衣服,带上去医院要带的东西和充电宝,很快下了楼。
急诊的人很多,过道的座椅都坐满了人,初樱挨着墙磨蹭到角落,疲懒地靠在那闭上眼休息,等医生叫号。
“寄淮,你没必要过来,我自己也可以。”
女人温柔的声音在有些嘈杂的过道里清晰地传了过来。
初樱也佩服自己,这样头昏脑涨的情况下还能听见‘寄淮’两个字,她一下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便是女子白皙温婉的侧脸,修长的脖子像天鹅的脖颈,优雅而美丽。她的头发染成了棕色,随意地扎了个低马尾,穿着件米白色的长及脚踝的毛衣裙,外面披了一件驼色风衣。
她的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像是腿有些不适一样。
陆寄淮正搀扶着她。
初樱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就想起来她是谁了。
是陈婧书。
陆寄淮慕恋的人,从……高一开始。
比他大三岁,他们进入高一的时候,陈婧书高三毕业。
那一年,江市一中出了文理科状元,但可惜的是,那个暑假,文理科状元毕业旅行时,同时出了车祸,其中陈婧书活了下来。
她记得高二时,陆寄淮和陈婧书在咖啡店里约会的场景。
陈婧书温婉秀丽,她说话时,陆寄淮冷峻的脸上也有几分柔和。
“我正好没事。”陆寄淮冷淡却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初樱的回忆。
看吧,只有对着陈婧书,陆寄淮才会这么温柔。
初樱打算收回视线,拨了拨头发,即便戴着口罩,但她也下意识想用头发遮住脸。
陆寄淮却在初樱这瞬间朝着她的方向看过去,视线精准。
当看到初樱露出来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虚弱地靠在墙边时,他漆黑的眼眯了眯,刚才还稍显柔和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
对视的一瞬间,初樱敏感得察觉到陆寄淮冷下来的情绪。
她呼吸一滞,就像是遇到危险的刺猬,浑身的刺都要炸开。
又不是她要在这里和他遇见!这急诊又不是他开的!
初樱瞬间情绪起伏大,脸色更潮红了,呼吸也有些难以抑制的急促,她转过身,往旁边走了几步,离开了陆寄淮的视线。
“寄淮,怎么了?”陈婧书疑惑地转头问陆寄淮,对于他的忽然停顿有些不解。
她敏锐地察觉到陆寄淮的情绪急转直下,她很少见到他情绪起伏这么大的时候。
当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时,却什么都没看到。
陆寄淮已经收回了目光,“没事。”
陈婧书柔和地笑了笑,“一会儿还是让司机送我回去吧,你去忙你的。”
陆寄淮顿了顿,点头,声音却恢复不了方才的柔和,依旧有些沉冷,“好。”
陈婧书有些好奇,他刚才究竟是怎么了,看到了谁?怎么忽然神色这样。
外面又下雨了,陆寄淮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取了伞到急诊门口来。
接过伞后,他撑起那把黑色直骨伞,亲自送了陈婧书上车,看着车子离开,他转身又往医院走。
雨下的有些急,地上有些坑洼的地方已经积起了水,黑色西裤包裹的修长双腿走过时,溅起了地上的水,那污水瞬间染上男人高级定制的西裤。
但显然,他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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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樱已经去了抽血那儿,签到后再次等着抽血叫号。
生病的人每天都很多,几乎每个人都神色萎靡苍白,她在其中毫不起眼。
所以陆寄淮提着一把直骨伞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极为显眼。
毕竟没有人来看病还穿着定制的西服,黑色的高级面料,那双漆黑的眼睛是不易接近的冷峻,即便他有一张轮廓利落的俊美脸庞,也没人敢多看一眼。
初樱皱了皱眉,下意识把自己往角落里缩了缩。
她十分后悔没有戴帽子。
陆寄淮怎么会来这里?
难道陈婧书也要来抽血?
初樱下意识又抬头环视了一圈这里的病友,没看到陈婧书。
当她的目光滑过陆寄淮所在的地方时,再一次和他的视线撞上。
她皱了皱眉,立刻移开了目光,手指却不自觉捏紧了号码单。
为什么每次遇到他总是在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