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凤被人算计
阿大看着自家王爷青紫青紫的眼圈周围漾起了一圈圈笑意,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今日说不定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然他家精明的王爷今日怎么看起来傻了呢。
叶凌凤酒已醒了大半,除了脑袋里蜂窝一般嗡嗡地一阵阵响之外,走路还算平稳,只是无比的疲惫。
她回到家闷头大睡,只是这一觉依然不是很安生,迷迷糊糊间她听到门外传来阵阵的争吵不休的声音。
叶凌凤扒拉了一下脸,艰难地睁了睁眼,这才发现,天竟然已经大亮,她懵圈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传进来的声音。
“官爷,今日怎么有事来叶将军府上了,咱们将军还未起身,还要劳烦各位稍等片刻了。”
“哪里,哪里,我们在这里等便是。”
叶凌凤蹙了蹙眉,怎么还来了官爷了?她十分不想招待,奈何对方堵在她的门口,这就有点让人不爽了。她睁眼看了会儿房梁上的大柱子,耷拉着脸色起了身。
叶凌凤不紧不慢,端着她平日霸气的威名,看起来冷冽无比地走出了房门。
竟然还真有官差,叶凌凤打量了几个人几眼,官差立马低下了头,任谁也不想无辜得罪如今皇帝看中的人。
她从脑海中搜刮了一下,大致认出了官差的来路,只是她和京兆尹什么时候有过节了?
“不知各位官爷今日过来所谓何事?”
叶凌凤眸子里冰凉如水,看着人的时候冷冷淡淡,更多了一股连年征战所特有的杀伐之气。
为首的一个官兵站了出来,拱了拱手,说道:“将军莫怪,只是今日有人报案,认定,认定您就是害人凶手。所以,您看……要不跟咱们走一趟?”
叶凌凤诧异了片刻,她实在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动了手:“谁死了?怎么本将军不记得和人闹过不快?子期,你听听,本将军就参加了陛下的寿宴,就成杀人犯了。”
官兵抬眼看了她一眼,小心提醒了一句:“是张,张华张公子。”
叶凌凤心中扑通一声,她前日确实是见了那人,但是从那之后也没再见过啊。
叶凌凤沉了脸色:“他何时死的?”
“回将军,据仵作查验,前日子时左右,今日早上被人发现,头骨碎裂,扔在天心菜口。”
叶凌凤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她不记得具体见到张华的时间,但想来那人是见了她就死了,如今看来她大约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她不禁回想起那日那名士子和张华的谈话,张华分明是要用不入流的手段诋毁她。只是他们虽然有过过节,但看张华那样的也不像是有什么心计的,说不定被哪些人利用了当枪使呢。
如今她被列为嫌疑人,这就有些蛋疼了。
她看了钟子期一眼,从对方眼中同样看出了疑问加沉重。
叶凌凤冷笑了一声,说道:“头骨碎裂?看来有人想陷害本将军,只是手劲差了些,若是几年前,本将军说不定就是让对方头骨碎裂,如今么……”
她一掌劈开了院中的石头,顿时四分五裂。
“自然是化为齑粉才对,你说是么?子期?”
她垂眸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官兵,不管他们如今是谁派来的,既然敢来,肯定也是为了给她下马威,她自然不能让人欺了去。
“子期,上个折子给陛下,将今日的情况反应一下。顺便和陛下提一嘴,本将军这府邸实在是见不得台面了些,连只阿猫阿狗的都能随便闯进来。”
说着她似笑非笑地看了埋头的官差们一眼:“行了,本将军随你们走这一遭吧,看看是谁竟然敢污蔑本将军。”
说着她走出了几步,又骤然停了下来,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告诉柳柳,本将军想喝桃子酒,让她多出去采购。”
钟子期点了点头,他丝毫不担心叶凌凤走这一遭,毕竟天子脚下,此次不知是哪路兵马,杀个小兵也想试试水么?
既然有人出了卒,自然等着看戏呢,这么多天对方也不见动,如今好容易有了机会,自然也是他们察探的好时机。
那些阿猫阿狗听见顿时慌了神,昨日殿上之事,他们也早已有所耳闻,这陛下即使对叶凌凤不满,也依然好好地宠着。
“将军,还请莫要怪罪,我等也是身不由己。此次乃是赵氏自己拿着状纸,信誓旦旦指名就是叶将军所为,我等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还望将军海涵。”
叶凌凤也没理他们,出了门就朝京兆尹走去。她自然知晓这群人就是来当炮灰的,如今真正要看她倒霉的说不定在哪里看戏呢。
叶凌凤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公堂,赵氏一见她几乎就要扑上来,脸上的脂粉早已花了整张脸,看起来可怜又怨毒。
叶凌凤随眼瞥了一下地上的人,没有言语,殿外的门却是突然关了起来。
京兆尹赵全坐在高堂之上,一声惊堂木伴随着对方的一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