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证人千层浪
外,只着人将两人送了下去。这才走到帘子后,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岳父大人,咱们下一步要如何做?”
谢龚人瘦瘦小小的,眼中却闪着精明,闻言轻叹一声。
“龚儿,此事我看是叶凌锋这人给你埋的坑,他将人送来,分明是想做收渔翁。”
夏龚蹙蹙眉,“岳父大人,此事叶凌锋也确实不好插手,更何况咱们利用了他,也不好……”
“龚儿,你就是太过仁慈了。叶凌锋此人绝对不简单。你将星月剑送给他,他却将这两人给你送了来,表面上是给了你决断权,但也是将你推到了风口浪尖。到时候陛下惩罚了贤王定然心中不满,那怒火可就落到了咱们头上了。再者,这马上就是太后七十大寿了,他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个时候送,分明就是将你算计在内呀。”
夏龚眉心蹙得更紧了,他之前原本想着交好叶凌锋,但此人与少年时候变化甚大,越是相处他越是看不透。
之后他才不得已用了谢龚的计策,以星月剑为引,拉对方上勾,不过对方当时竟然放弃了,索性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对方又主动联系了他,他也正好顺水推舟,决定与其联手痛击夏启一把。
如今听到谢龚如此分析,虽此行冒险,多半会惹天乘帝不满,但如今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岳父,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怕是短期内无法撼动夏启分毫了。”
谢龚闻言笑了笑,“龚儿,老夫不是不让你去揭发,只不过你要清楚,陛下若是处罚了夏启,也不一定会对咱们有利。”
“那咱们就放弃了?”夏龚有些不甘,他与夏启明争暗斗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人入局动了这局势,他舍不得放弃这天大的机会。
谢龚拍了拍夏龚的后背,语重心长道:“揭发自然要揭发,只不过不能是你将人带进去,而是要让他们自己去敲响万民鼓。”
夏龚心中一惊,万民鼓是大夏立国之初,祖皇帝亲自设下,为万民祈愿之用,必然要有天大的冤屈,不然敲鼓者以蔑视国法论处,而且敲鼓者必须要受三十大板不死才能继续申告。
一旦申告成功,皇帝必须亲自受理。
谢龚看着夏龚蹙眉的样子,叹了口气,“龚儿,如今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大监长庆已经出了宫,但若是长庆未归,那陛下……”
夏龚朝谢龚看去,相视一眼,顿时明白了对方话里之意,一时间百感交集。
“龚儿,你要记住,你是嫡子,切莫妄动,如今行事定要慎之又慎。”
夏龚微微垂头,暗暗记下。
“我明白,多谢岳父提点。”
谢龚深呼口气,“咱们是亲戚,谈何谢字。不知玲芝最近可好?”
“劳岳父费心,一切都好。”
“嗯,那你也努努力,如今贤王膝下已经两位皇子,你却无一儿半女,若是有人以此诟病,也是麻烦。”
夏龚心里苦,他又何尝不知不想,但,一切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左相府。
赵铭堂一把将桌上的杯盘悉数横扫在地,眼睛瞪得如铜铃,几乎气炸。
下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只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赵铭堂方从婚宴上回来,就收到了夏启的亲笔手书,忙拆开来看了下,脸色登时就变了。
“竖子不足与谋,竖子不足与谋啊!”
他一直知道夏启此人刚愎自用,却没想到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硬是草草了结了吴氏一案,如今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还在信上信誓旦旦地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若是妥当了又为何会有人半夜朝他门上射飞剑?
赵铭堂感到深深的无力,但一想到淑贵妃就只得暗暗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只不过这气还没落下,又有一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相爷,咱们安插在恭王府的小厮说今日叶凌锋大摇大摆的送了两个仆人到龚王府上,美其名曰感谢恭王殿下赠剑之恩,特意送了两名漠北的厨子给恭王添个新鲜。不过咱们的人发现,这两人正是苏州吴氏的家仆。”
赵铭堂只觉一口气没顺下来,差点儿翻了白眼,终于舒出一口气,憋红了脸垂着桌子道:
“贤王此次怕是要……哎……”说着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来人!”
赵铭堂话音一落,一个黑衣人就站了出来。
“派人时刻监视将军府和恭王府的动静,让人找机会除掉那两人。”
“是。”
黑衣人即刻退下。
赵铭堂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小厮,叹了口气,他为他经营多年才有了如此局面,此次怕是会让其他人得了便宜。
叶凌凤正郁闷地坐在厅里喝茶,从外头走进来一个面生的小伙子,小伙子在钟子期耳边耳语一番,就再次离开了。
叶凌凤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