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假交心
说着他打了个酒嗝,继续大着舌头说道:
“这安国忠是谁,那可是龚王殿下的人,这龚王殿下和贤王殿下在朝堂上打的火热,手下自然也打的厉害。
这苏州乃是大夏盐仓,按理说咱们盐运司的事也需要知会知府大人一声,但是吧,这知府大人抽成抽的太多了呀,下官实在没了办法,这才打算上奏折,本来心怀忐忑,谁料这第二日,安国忠就被人害了,尸体藏了两天才被人找到。
二位以为这是谁干的?”
夏韫和叶凌凤对视一眼,“哎,那肯定是贤王了,对吧?”
沈卫平那富态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错。”
夏韫诧异,叶凌凤蹙眉。
“如何说?”
“安国忠那是龚王的人,若是被人查出来贪赃枉法,岂不是要诛灭九族?龚王殿下自然难脱干系,说不定啊,这安国忠的钱最后都落在了龚王手里,这龚王为了自保,这才将人害了。”
叶凌凤眯了眯眼,打量了下醉眼惺忪的沈卫平,原来这人的目的在这里。
表面看着对安国忠被害一事一无所知,实则为了酒后吐真言,将矛头指向龚王啊。
叶凌凤佯装不可置信地蹙紧了眉,“不过是沈大人的猜测罢了。”
沈卫平轻哼一声,“这知府大人府上可留有龚王与知府大人的私信。”
叶凌凤假装震惊,夏韫先是一愣,而后放声笑道:
“阿叶,本王就说这沈大人定然能帮助咱们,这可不就抓住凶手了?阿叶,如今真相大白,咱们对父皇也有了交代,不如在苏州玩耍几日,你看如何?”
沈卫平暗暗撩撩一下眼皮子,看着眉飞色舞的康乐王一眼,心中暗暗窃喜。
“哎,既然王爷要玩,本官自当奉陪到底!”
“那可不得多谢沈老哥。”
“不敢当,不敢当,王爷老弟。”
叶凌凤暗暗翻了翻白眼,如今要说这沈卫平和安国忠之死毫无关系,她却是不信的。
“行了,既然此案已了,我看阿九也醉了,本官就带着阿九先回了,沈大人继续。”
沈卫平闻言看似迟钝了半秒,而后拍拍脑袋,似想到了什么,两手一拍,房内顿时来了好几个抱着盒子的人。
“既然叶大人要回去,本官就不留了,本官与王爷一见如故,小小心意就当送给王,老弟的见面礼,王爷莫要推却。还请叶大人允许下官派人护送两位回去。”
叶凌凤一手抱着晕沉沉的夏韫,点了点头。
谁知怀里的夏韫突然诈尸般喊了起来。
“那不行,既然沈老哥叫小弟一声老弟,那咱们就得结拜,这些礼物老钟你且记下,到时候本王定要双倍还与老哥。不行,口说无凭,老钟你且立个字据,我要同老哥义结金兰!”
沈卫平眉心蹙了蹙,这发展似乎不太对啊,但还没来的多想,钟子期已经写好了字据,很有叶凌凤的办事风格,抓起他的手就按了个手印。
“行了,阿九,可以走了吧。”
夏韫努力睁眼看了看,又醉醺醺地抱着沈卫平唠叨等酒醒了一定给他送大礼,这才被叶凌凤拖了出去。
一进了马车,叶凌凤晃了晃手臂上的挂件,“行了,人走了。”
夏韫勾勾唇,依旧一副晕晕乎乎的酒醉模样,“阿叶~人家要抱抱~”
叶凌凤嘴角抽了抽,抓起对方上下乱窜的手,微微用了点力。
夏韫一个机灵,登时就清醒了过来,“哎哎哎,谋杀亲夫啊,阿叶~”
叶凌凤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清醒了?”
“哎,醒了醒了。”
“醒了就好,王爷这演戏的本事真是一流。”
夏韫打着哈哈,“阿叶,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略施小技嘛~”
钟子期在马车外摇了摇头,都说这贤王心思深沉,依他看,这康乐王才不容小觑。他正想着,身后马车里传来了夏韫的声音。
“钟夫子,礼物可都收好了?字据没立错吧。”
钟子期无奈,“王爷,卑职不是夫子。至于字据,还请王爷过目。”
夏韫从钟子期手中接过字据,看着那红红的手印就喜欢的紧。
“阿叶,这可是沈卫平贿赂本王的证据啊。”
叶凌凤挑眉,“王爷机智,下官望尘莫及。”
夏韫被夸的有些飘,“阿叶,本王都如此英武不凡,聪敏机智了,阿叶怎么就不多看两眼呢?”
叶凌凤微微一滞,随即无奈地撇过脸去,“王爷,沈卫平的话你可信?”
“阿叶认为呢?”
“谎话连篇,说不定此人就是贤王的走狗,想要借此诬陷龚王。”
“哦?那阿叶以为这安国忠是何人所杀?”
叶凌凤蹙了蹙眉,她感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