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忽闻帝病危
个机灵,顿时睁开了眼,眼看着就要叫出声,被来人赶忙捂住了口鼻。
常庆蹙着眉看着一脸惊吓的常喜,压低了声音,说道:“是我。”
常喜闻言松了口气,一张脸顿时露出喜色。
“你可算回来了。”
常庆将怀里的药拿了出来,说道:
“这是小神医配的药丸,暂时应能压住陛下的毒。”
常庆在天乘帝中毒之后就离了皇宫,暗中追查天乘帝所搜出的证据,又从小神医那里拿到了药丸,这才赶了回来。
常喜闻言大喜,他好歹也是一等大监,天乘帝重病的这些日子,他算是看清了,如果没了天乘帝,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所,若是龚王登基,他少不得要脱层皮。
听到常庆的话更是松了一大口气,两步小跑到桌边拿起水和药就喂给了天乘帝。
小神医不愧是小神医,不过半个时辰,天乘帝就醒转过来,低低地咳了起来。
“小喜子……”
“奴才在。”
常喜连忙扶住天乘帝的手,喜极而泣。
“陛下,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奴才……奴才太高兴了!”
天乘帝却越过他,看向站在常喜身后的常庆,刚想说话,又低低地咳了起来。良久,他的咳喘才消停下来。
“如今外头如何了?”
常庆依旧那副冷冷静静的样子,面无表情,言简意赅地回复道:
“如今贤王殿下携淑贵妃以及沅芷公主据守大雁山,龚王殿下控制了京城。朝堂如今分成三派,左右相各执一词,希望拥立贤王和龚王为帝。太傅大人保持中立,不过最近和大皇子似乎走的近了些。康乐王和叶大人也已回京,带回了犯人沈卫平,沈卫平在大理寺畏罪自杀。”
天乘帝闻言冷哼一声,“都是孤的好儿子啊。”
常庆顿了顿,眉心微蹙,继续说道:“陛下中毒一事卑职还未查明,但此毒出自蛮夷,小神医给的药丸也只起到缓解,并不能根治。如今小神医已经和唐公子去了蛮夷,去找解药。至于刺杀陛下的天骷之人,是假的,出自京郊大营。”
天乘帝眼睛眯了眯,京郊大营,那一直是龚王的势力。
他脸色微沉,神色也倦怠下来,半晌,说道:“常庆你去找太医院正,告诉他,就说孤恐无力回天。”
天乘帝说完,顿了顿,看向常喜,吩咐道:“等太医院正宣布了孤的病情,小喜子,你就去朝堂告诉众人,就说孤昏迷前曾嘱托若有万一,即刻启用小神医的一日丸,可维持一日生机,届时孤将立下诏书。”
“是,陛下。”
天乘帝说完似乎用尽了力气,慢慢闭上了眼。
不过半日,天乘帝病危并即将使用一日丸立下传位诏书的消息就传到了一众官员耳中。
左相府,赵铭堂踱了半天步,终于下定了决心。
“来人,速将此信传给贤王殿下。”
“是。”
不管天乘帝病危是否为真,这诏书必定不能落入龚王之手。
而此刻的恭王府,谢丞相看着急躁不安的夏龚,说道:“龚儿,这诏书你定要抢到手中,若是失了先机,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大雁山那边,该动了。”
“可是,如此做恐会落人口舌。”
“龚儿,成大事者又有哪几个身家清白?”
夏龚犹豫片刻,终于下了决心,“是,我这就去。”
太傅府,柳静言手里握着一颗核桃蹙起了眉。叶凌凤一直感觉,柳静言是个古板老学究,实不知对方眯起眼的时候,更是一只盯着猎物的老狐狸。
夏琮从他身后的帘子中走了出来,从容地拿出一把钳子,替对方开了核桃,开口道:
“太傅,这次的核桃火候可够了?”
柳静言看了他一眼,眼皮微微挑起,“不急,等院里的蟋蟀斗死了吧。”
夏韫和叶凌凤还在逛花街,就看见京城主街道上一队人马披甲执锐朝城门而去。两人正疑惑间,阿大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哎呦,我的王爷啊,陛下病危。您咋还有心情闲逛啊。”
阿大说完,钟子期也急匆匆赶了过来,看到叶凌凤的神色,知道对方定然是知道了,他顿了顿,说道:“将军,回去吧。”
叶凌凤刚想动,夏韫抓住了她的衣袖,“等等。”
叶凌凤不解,只听夏韫说道:“你现在回去怕是也进不了皇宫了。”
叶凌凤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王爷可有办法?”
“阿叶,该急的人自然会急,咱们先等等。”
叶凌凤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若天乘帝真的病危了,那最后拿到诏书的定然就是那只黄雀了,但他不信天乘帝会服用那什么一日丸,她都能想到,其他人定然也能想到,但别人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