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
并不输官家女眷,只见她朗声说道:
“能够邀到这么多姐妹相聚于此、欢快畅谈,诗言心中感念各位姐妹的支持,今日也希望大家能够畅游颐园,尽兴而归,我以茶代酒,敬这好时光,也敬各位姐妹!”
众人纷纷举杯,待主人饮下,也扬首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邝雯侧首看向新柔,问道:“韦姑娘,你可知我兄长为何退亲?”
新柔放下手中的箸,道:“还请邝姑娘告知。”
“我兄长啊...他有了心悦的女子。”邝雯神秘兮兮道。
新柔早已猜到了,若非如此,这亲事又何必如此匆忙退了呢。
“你不惊讶?”见新柔没有特别的反应,邝雯倒是很惊讶,
“我为何要惊讶?”新柔反问,
“哦,你是不知道兄长那个人,他一向只读圣贤书,一心要考取功名,视女色为无物,可那日他从外面回来后,嘴里就念叨着什么奇女子奇女子的,后来没过多久,他就提了退亲。还好父亲进京述职不在家,不然,非得狠狠揍他一顿。”
奇女子...新柔了然,看来邝旻是被这股奇女子给迷住了,能把这样一个人给迷住,是挺奇的,新柔还真想会会呢。
新柔正想问问这个女子可是何方人物,便觉得浑身又热又痒,乐怡一直在她旁边侍候,此时也惊呼道:“小姐,你身上怎的又起疹子了!”
邝雯站起身走到新柔身旁,新柔的脖颈处起了一大片红疹子,而且还有向脸颊蔓延之势,杜诗言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走过来见状问道:“韦姑娘可是对什么吃食过敏?”
新柔浑身难受,但还是硬撑道:“我在这里只喝了那杯茶,杜小姐,请问茶中可有什么东西?”
杜诗言急急答道:“这杯茶是我酿造的花茶,茶中加入了梅花、凌霄花、海棠花的花瓣,可有关系?”
“小姐她对海棠过敏的。”乐怡带着哭腔,
“这...这我竟不知...”杜诗言也慌了。
好在杜老爷未雨绸缪,生怕这帮子贵女发生什么事,早就吩咐医官在颐园内待命,听说韦新柔出事了,便忙忙提着药箱过来了,把好脉开好了药,杜家也安排新柔暂去客房休养一会子,待无事后再回府。
饮下药后,新柔在颐园的客房中等待疹子退去,杜诗言自知是自己的过错,主动要陪在新柔身旁,新柔拗她不过,只好允准了。
新柔觉得喝过药后身子舒爽多了,也有精力打量这间客房,只见这房中的博古架上放置着一把古琴,便问杜诗言:“杜姑娘也爱弹琴吗?”
杜诗言闻言,走过去抚着琴身道:“是呀,在我还小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位公子,便想通过琴音让这位公子记住我。”
新柔素来喜欢听故事,她倚靠在榻上的靠垫上,想多听听才子佳人的故事:“然后呢,他记住你了没?”
杜诗言脸上显出几分落寞,低声说道:“记住亦无用,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新柔不认可杜诗言的说法,只要郎有情妾有意,有什么艰难险阻是克服不了的呢,“杜姑娘,你不要这么悲观。只要你们之间有真情,万事万物都是阻挡不了有情人的。”
杜诗言看新柔的脸上还有残存的红印子没有下去,却还兴致勃勃地安慰别人,觉得很是她很是有趣,说道:“多谢韦姑娘的宽慰之言,不知姑娘可有兴趣听我弹奏一曲?”
新柔抚掌笑道:“好哇,求之不得。”
泠泠的古琴音从杜诗言指尖流淌,新柔闭目徜徉在这古琴音色之中,她觉得杜诗言这一手弹琴功夫,可不在段宴娘之上,有朝一日,倒是可以请这两位古琴圣手共同弹奏一曲,那该多美妙呀。
眼看着时日不早,宴席将散,各家车马要载着各家姑娘回府了,可新柔脸上的红疹子依然不消退,杜诗言本想挽留新柔吃过晚宴再走,可新柔想出了一个好法子,她请杜诗言提供了一条略长些的帕子,遮在脸颊上,柔纱便很好掩映了脸上的红疹。
杜诗言亲自送新柔主仆二人至颐园门口,候在门口的楼嘉与迎上前来,见新柔罩着面纱,脸色一沉,瞪向杜诗言:“这是怎么回事?”
杜诗言被这冰冷的眼神吓到,不敢吱声。新柔扯扯楼嘉与的袖子,宽慰道:“没什么事,不过是误食了海棠花泡的茶,你别这么大惊小怪。”
楼嘉与敛下眉眼无奈地看着新柔,低声道:“身子怎么样?”
新柔摆摆手:“都说了没事了,我们快回去吧。”
杜诗言看着那侍卫小心翼翼护送着新柔上轿,满眼都是心疼,不禁怀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侍卫眼中那想要杀人的凶狠之意。
“诗言。”邝雯也走出园子,身旁跟随的,是来接妹妹回府的邝旻。
杜诗言垂下眼眸,对着邝旻行了礼:“邝公子。”
可只见邝旻的眼神却看向刚才韦新柔离去的方向,没有注意到杜诗言,显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