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同冰一起变化为一缕烟进入禁宫里面。
这时的商纣王已经慢慢被鹿溪所创造的梦境拉了进去,我们依附在他的衣服上随他一同进去。
帝辛在床上醒来,他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像喝酒过度后的痛感。
“太子殿下,您今儿得需要更衣到书房处理一些政务。”一位弓着腰低着头的侍从说道。
“你称孤为太子?”帝辛指了指自己一脸疑惑,要是以前,他早就命人把唤错名字的侍从拉去打几十大板,可如今,他今儿却没有这样做的想法。
“是的太子殿下。”侍从依旧这样称呼。
他不禁有些好奇,连忙吩咐侍从拿来铜镜,侍从不过一会,双手捧着铜镜在他面前,他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愣了好久,细腻稚嫩的皮肤,清晰的五官轮廓,就是这眼神和这充满朝气的模样有些不匹配,他忍不住抚摸着自己的脸,这不就是自己十六岁的模样吗?
“殿下,您该更衣了。”侍从在旁边提醒道。
哦对,他想起来了,这个时候是他要代替父王处理政务的时候,父王身体抱恙,作为当朝太子,就要履行责任。
“更衣。”他轻轻地说道。
他任由侍从把衣服往他身上套,好长一会时间,他才被侍从伺候好更衣,便起身来到书房,拿起奏折,坐在椅子上翻看。
十六岁的他浑身充满着精力,很快他手拿毛笔,对一些大臣的提议做出了批改,他给予的提议已经不再是十六岁那般不成熟,而是有着二十年经验的提议,他似乎找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一口气批改了很多奏折。
“我儿进步了不少。”
他被这熟悉的声音惊到,抬起头,发现父王在他身旁,看着他批好的奏折,这是他批的太专注了,连父王来到他身边都不知道。
他看着这个逝去以久的父王,让埋藏在心底里的思念一瞬间喷涌而出,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父......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里有着被他拼命忍住的泪花浸湿眼眶。
“你这孩子,你父王只是身体抱养了,怎么?今天看见孤突然感性了起来。”父王看到他的变化说话的语气也开始柔和了起来。
“儿臣只是.......只是思念父王。”
父王逝去这么多年,他登上王位而后的会时不时想念父王,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再见到父王,这次一见就只想告诉父王,他的思念,不留遗憾。
“孤今日见你批改这些奏折,看得出你对江山社稷的想法,把太子之位传给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他听着父王这句话神色暗淡,未来,他并没有成为父王所期待的那样.......
“父王老了,也累了,不如年轻人了。”父王说着说着离开了书房,书房外的侍从们举着大伞在父王身后跟随他向前走去。
他留在原地,看着父王的背影,终于忍不住掉下泪珠,滴落在白纸上。
“喂!别掉眼泪滴在我身上!”
他四处张望,最后目光锁定在桌面上白纸下面夹杂着一面小小的铜镜,他拿起铜镜,小心翼翼的擦拭镜面,镜面里映出了一个少女的脸,她气鼓鼓地看着他,朝着他做鬼脸。
他看着女子那一瞬间瞳孔不由放大。
“鹿溪!”
这应该就是在他十六岁的时候遇见的鹿溪,那个时候他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镜中女子惊讶地嘴巴张开成了“O”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笑了笑,说道:“我不告诉你。”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名字,那我也要知道你的名字!”鹿溪叉着腰一脸俏皮地说道。
他像是如获珍宝一样地抚摸这镜面,鹿溪见状,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一团红晕,眼神闪烁。
“你干嘛呀!这样整的好像你认识我很久一样。”
“何止是认识.......”
镜中鹿溪感到他的悲伤,她收敛起自己俏皮的模样,看着他。
“我叫帝辛。”
他记得当年,是自己批改奏折犯困,不小心把毛笔笔尖上的墨汁滴在鹿溪所在的镜面上,这才惹得鹿溪现身,虽然现在和当年不一样,但是终归是和命运一样相遇的。
“我想你,鹿溪。”
镜中鹿溪更是被他这样的说法愣住了:“哈?”
少女的小心思这时又在浮想联翩,该不会眼前的男子喜欢自己吧,难道是爱慕已久的暗恋者.......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之前有认识他,鹿溪歪着头注视他。
“你看起来有些悲伤。”
鹿溪从镜子里面化成一缕烟,显身在他面前,拉起他的手,笑着说道:“走!我带你去玩,开心开心。”
鹿溪拉着他的手往门外跑去,还没有出大门,他就随着鹿溪的灵力一起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