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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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植物险些脱口而出,造孽啊,早知道会穿书,说什么也不会弃文,更不会关闭自动订阅。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余梓秋还在为刚才的梦懊恼,阿文则被她吓了一跳。
阿文回来时,正好看到睡梦中的余梓秋食指猛戳案几,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怕余梓秋睡梦魇了,这才大着胆子喊醒了她。
“哦,我没事,三娃呢?怎的你一人回来了。”余梓秋说话间揉着食指指尖,怎么这么疼,像被硬物重击了一样。
“三娃没事了,拿着抓好的药放回卧房了,马上就来。”说话间,阿文顿了一瞬,像是思考了几秒后,才缓缓开口道:“不过今日是三娃爷爷的忌日,训练期间不能私自外出,三娃在香烛铺子门口站了好一会呢。”
“你怎么知道?”余梓秋下意识开口。
“三娃在路上就醒过来了,问我是否登记到他了,他应是很在意这份差事,生怕有了过错被赶出训练营。”阿文将怀里对折的纸张摊开放在余梓秋面前的案几上,道:“这是三娃的登记表,不过很简单,三娃爹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打记事儿就是跟爷爷生活的,对双亲根本就没有印象,爷爷怕他无父无母会被其他孩子欺负,便请人教他习武,可惜三娃不足十一岁时,爷爷因病过世了,之后他就以乞讨为生,一路到了盛京。”
透过屏风,余梓秋看到三娃跟在队伍后开始了训练,因为风寒的缘故,嘴唇泛白没有一点血色。
原身长于乡野,有养父母疼爱尚且讨生活困难,更何况一个十岁孤儿,感同身受这个词太假,无论现代还是书里,现实都是残酷的,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谁也没办法体会个中滋味。
“去唤三娃过来。”余梓秋说完,阿文眉眼处的喜悦藏都藏不住,“是,小姐。”
看来真是余梓秋多虑了,三娃其实根本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多谢余小姐命阿文送我去医馆,诊金就从我的月钱里面扣吧。”三娃知道余梓秋做事风格,紧接着又说道:“前半日耽误的训练,晚饭后我会单独补上。”
“今日你不用训练了,先把身体养好。准你半天假去给你爷爷上个坟吧,也好让他老人家知道你如今一切安好。”余梓秋说罢,拿出五十文钱递给阿文,示意他交给三娃。
“还不快谢谢大小姐。”阿文将钱塞进三娃手里,拍了拍三娃肩膀。
三娃一时有些愣在原地,半晌后才将手里的钱放于案几上,抹了一把眼睛,声音沙哑道:“谢谢大小姐,不过不用了,爷爷下葬的地方不在盛京,我那时太小,过了这些年,现下连具体地方都已经记不清了。”
少年本就清俊,如今眼眶含泪就更是惹人心疼,真真是生的一副好皮相。
停停停,她究竟是在想什么。
虽说现代女孩子没有几个不好色的,可这里是古代啊,女子自当矜持自爱,余梓秋摇了摇头,赶紧将脑子里的废料甩了个干净。
正要开口安慰三娃时,星月快步走过来,说道:“你可以买了香烛去盛京最北边的小道上,边关每年都有将士战死沙场,他们的家人就在哪里烧纸祭拜,想来你的祭拜你爷爷也是可以收到的。”
余梓秋:“……”盛京最北边,那不是新皇赐予睿郡王的府邸吗?